可不單單美味,因為摻了點靈泉水,士兵們的身體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但因為量少的緣故,大約明日,大家就能感受到。
軍醫這邊,拿到酒壺後,第一時間把三個徒弟全部召集過來。
把受傷嚴重的士兵移到一個營帳內,按照柳和澤的做法,每人分半碗藥水。
全部喝下不到一刻鍾,全都不痛了。
精神奕奕的坐起身,熱淚盈眶感謝軍醫的救命之恩。
軍醫連忙擺手:“不是我,這些藥水是軍師找人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煉的藥。
你們要感謝就感謝軍師吧,而且一起帶回來的,還有糧食,以後大家都能吃飽飯了!”
眾人聽到,竟忍不住嗚嗚嗚哭起來。
軍營的糧食自然是要緊著能上戰場的士兵。
而他們是傷兵,好了也不一定能上戰場。
士兵們隻能吃個半飽,更何況他們這些傷兵。
本就傷了,還吃不飽,又餓又痛。
多少兄弟隔壁躺著,過一個晚上,人沒了,被抬走了。
他們躺在這裏,總想著明天會不會就輪到自己了。
這下可就有救了!
除了傷得嚴重的士兵,還有沒那麽嚴重的。
軍醫全部給他們喝了藥水,不嚴重的就兌水稀釋後喝。
每用完一壺藥水,他的心就痛一下。
可作為軍醫,他有自己的底線,該用的還是要用。
可作為大夫,該痛的也還是會痛。
忙到淩晨,才把所有的傷員處置好。
回到營帳,一躺下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將士們早早起來晨練。
有糧食,有傷藥,將士們的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
借著這股士氣,羅元帥打算親自操練。
他走到隊列麵前,神情肅穆,看著李將軍抬了抬下巴。
李將軍大聲喊道:“好兒郎們!拔出你們的劍!”
士兵們動作劃一,一手放在劍柄上,用力拔出放在胸前。
可下一秒,士兵們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李將軍見狀,隻感覺心突突的跳,就怕元帥治他練兵不嚴的罪。
“你們怎麽回事?毫無紀律!平日裏,我就是這麽操練你們的?”
隊列最麵前走出一名百夫長,頂著羅元帥以及三位將軍吃人一樣的眼神,大聲喊喊道。
“稟告將軍,劍變輕了!不趁手!”
這下輪到羅元帥跟三位將軍傻眼了。
尤其是李將軍,他快步走到百夫長麵前,一把拿過他手中的劍。
隨意比劃了兩下,劍確實很輕!
李將軍朝著羅元帥點了點頭,羅元帥猛然想起昨天柳和澤說的強身健體。
他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轉頭吩咐道:“把我的狼牙棒拿來。”
片刻功夫,兩名士兵抬著他的狼牙棒走上前。
以往抬狼牙棒的士兵都是走得巍巍顫顫的,可今日,卻走得很穩當。
羅元帥心裏越發激動,他握住狼牙棒,怒吼一聲,輕而易舉的舉起來。
輕了!
真的輕了!
斷不可能一夜之間,所有兵器都缺斤少兩吧?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將士們的力氣一夜之間都變大了!
這就是柳和澤說的強身健體!
有同樣感受的不止將士們,還有軍醫。
他已年過五旬,平日裏重一點的活都幹不了,全靠著徒弟。
如果受傷的士兵多的話,經常忙得腰酸腿痛,累得第二天起不來。
昨天他可是喝沒稀釋的靈泉水滿滿一口。
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一點不覺得累!
他感覺自己全身充滿力量,可以抗起一袋糧食。
這麽想的,他真就這麽做的,巴巴跑到廚房裏
在廚房師傅們看傻子的眼光中,抗起了一袋白蘿卜。
差不多百斤重!
“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長笑,他知道,肯定是昨天那口藥水的作用。
這強身健體,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啊!
他突然想起重傷營,昨天可是喝了半碗藥水啊!
他連忙趕到重傷營,裏麵吵吵嚷嚷,三位徒弟都在裏麵勸說著什麽。
他進去一看,見傷員們吵吵鬧鬧,嚷著自己好了,要歸隊。
那些傷了胳膊的,甚至站了起來,原地蹦噠兩下,以示自己真的好了。
看得軍醫腦殼疼,他拉過一位徒弟,吩咐道:“你把此時稟告給元帥。”
徒弟一走,軍醫站在桌子上,大聲喊道。
“都別吵了!我已讓人稟告元帥,諸位能不能歸隊,全憑元帥定奪。”
傷員們這才靜下來。
軍醫跳下桌子,接著說道:“你們都坐好,我檢查一下傷口。”
他走到最邊邊的床鋪前,卷起士兵的褲腿。
他記得這位士兵的傷口已經腐爛,前兩天他才把腐肉給割掉。
這兩天一直在滲血。
此刻傷口仍然紅腫,但血止住了。
很明顯傷口正在好轉,完全沒有再次腐爛的跡象。
逐一檢查過去,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就等著傷口愈合就行。
羅元帥此時也趕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柳和澤。
軍醫此刻看到柳和澤,那可是恭恭敬敬的。
傷員們見到羅元帥,紛紛表達自己要歸隊的願望。
羅元帥見著他們精神奕奕的樣子,心情大好!
“好好好!隻要你們好了,情況允許,都能歸隊!”
傷員們高興得很,還不忘感謝柳和澤。
重傷營的士兵們都這樣了,輕傷營的更不用說了。
軍醫進去後,裏麵空無一人,早就自己歸隊了。
軍醫想著他們傷勢也不重,又喝了藥水,索性不管了。
總之,因為這些糧食跟藥,柳和澤這位軍師在軍隊中的威望,猛然上漲,直逼羅元帥。
中午時分,柳三得了柳和澤的信,準備帶人回柳縣。
不想一出營帳,就見軍醫舔著臉樂嗬嗬的看著他。
柳三雙手抱胸,後退半步,驚恐說道:“軍醫,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軍醫臉上的笑容一滯,“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說罷,又覺得不妥,道:“不是,我是來找你的,我……”
不等軍醫說完,柳三連退兩步。
氣得軍醫怒吼道:“我隻是想讓你幫我給姑娘帶幾句話!”
柳三愣了愣,問道:“你怎知是姑娘?”
軍醫鄙視的看了眼柳三,“你昨兒稟告時,不是口口聲聲喊的姑娘嗎?
全軍營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