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身為鄭家備受寵愛的小姐,身上會沒有幾件保命?
你若真想救你的大甲,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擄走而沒有絲毫反應?
再者,即便這些都忽略不提——”
燕少景冷嗤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陰暗想法。
看著鄭茹的眼神就仿佛是看見了什麽髒東西。
那雙無時無刻仿佛都含著笑的丹鳳眼中也染上了絲絲寒意。
“可這結界的作用也隻不過是困住你們不得離開,你們的手腳耳目可都是好好的。
你若是在大甲被擄走的第一時間裏高聲呼救,興許我們還能將他救回來。
可是你沒有。
甚至在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掩飾,而不是坦誠相告。
這說明在你的心裏,從未真正想要救下你的侍衛大甲。
所以你如今這副以受害者的模樣指責我們,又是做給誰看的呢?
莫不是你以為我們還會因為你的短短幾句話便會心生愧疚不成?”
“你這樣的人,連陪伴保護自己多年的侍衛都能輕易舍棄,又有什麽資格說我師妹惡毒?”
燕少景與季長明接二連三的開口,懟得鄭茹啞口無言。
“師兄,你們何必再與她多說廢話?
說的再多,她下次也還是一樣。
她這種人永遠都隻會將過錯怪到別人身上!”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的寧梔也懶得再見鄭茹這副嘴臉,甚至連一點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徑直朝外走去。
燕少景等人緊隨其後。
鄭茹沒想到她把什麽都交代了,可寧梔等人卻越發不願意再管她的死活。
想起之前那個矮小黑衣人威脅自己時的語氣,鄭茹隻覺得毛骨悚然。
她連忙怕起身去追趕寧梔。
“不行!你們不能就這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萬一那個黑衣人知道我說了這些回來找我算賬該怎麽辦?
你們回來!
你們回來啊!”
可無論她怎麽追趕呼喊,寧梔他們卻始終沒有回頭,更沒有為她停下半分。
一個連追隨保護自己多年的侍衛都能輕易舍棄的人,對她施以善心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給她的房間布下一層結界都是為了這人跑出去後給她們製造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鄭茹的死活?
誰在意啊!
寧梔一行人回到正屋之中。
“今日之事是我考慮不周,明知對方或許有空間靈器傍身,卻還是沒有更加小心防範,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玉道友,這事怎麽能全都怪你?”
玉子清才說完,季長明便緊接著開了口,眉目間皆是不讚同的神色。
“對方能操控空間之力一事本就是我們之前的猜測,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呢?
那人能直接撕裂空間來回穿梭,即便是再堅固的結界,怕是也攔不住她。”
“季道友說的很不錯。”
燕少景附和了一句,並拍了拍玉子清的肩膀。
“子清,這事本就與你無關。
與其在這裏追究究竟是誰的過錯,倒不如好好商討接下來的事情。
照鄭茹的交代來說,大甲被擄走已經遠超半個時辰,這麽長時間過去,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鄭茹心思歹毒,大甲助紂為虐,她們二人其實都死不足惜。
可——”
“可若按鄭茹的描述,基本可以確定那擄走大甲的黑衣人是個邪修,且是個修為起碼能與大甲持平的邪修。
大多數邪修都是以食人血肉,吸同類靈氣修為來修煉提升。
他們的修煉法子雖然邪門,但勝在速度極快。
大甲雖然身受重傷,但到底是元嬰期。
倘若那邪修當真將大甲的修為與靈氣都吸食殆盡,隻會變得讓我們更加難以對付!”
燕少景話音稍頓,寧梔便自然而然的接過他的話說了下去。
且字字句句與燕少景的想法不謀而合。
“知我者,寧梔也。”
“所以,我們說不準很快就要迎來一場惡戰。”
聞言,季長明也不免皺了皺眉。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小小的安寧村裏竟然這般臥虎藏龍。
“另外,我也發現一點。”
玉子清突然抬眸看向其他三人,表情平靜,早已恢複回平日裏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
“無論是之前安寧村裏失蹤的人,還是季道友的傀儡紙人以及這一次的大甲。
那邪修針對的對象好像都是男子。
陳婆婆之前與我們介紹情況之時,似乎也從未說過村裏有女人失蹤。
我總覺得,陳婆婆或許還有什麽事情並沒和我們交代清楚。
我們還是得去向陳婆婆確認一下。”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燕少景當即站起身,順手將坐在左手邊的寧梔也給拉了起來。
“正巧我與寧梔也懷疑陳三嫂子有些不對。
既然要查,那就索性一起查個清楚。”
“好,那少景就與寧師妹一起去陳三嫂子家查查情況。
我和季道友則結伴去趟陳婆婆家問問清楚。”
“那就這麽定了!
這就出發吧!”
燕少景與寧梔對於這個安排都沒有任何異議,當即起身離開。
唯有從始至終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表達意見,宛若被人拋棄了的“小媳婦”季長明很是幽怨的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方向:
……
小師妹怎麽就又和燕少景分到了一隊?
是他不配?他的意見不重要嗎?
他也想和小師妹一起行動啊!
隻是季長明的眼神再如何幽怨不滿,為了大局著想,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師妹和燕少景這頭惦記著白兔的大灰狼暫時走在一起了!
然而此時滿心滿眼隻有這次安寧村事件的寧梔既不知道每次燕少景刻意要與她分到一起行動的小心思,也不知道自家師兄那滿心裏的擔憂。
她隻是單純覺得,許是上輩子一起並肩作戰過的緣故,她和燕少景一起行動時總是很輕鬆,很有默契。
所以除非單獨行動,否則燕少景無疑是最適合她的一個搭檔。
兩人心中都存著事,這一路也沒有過多交流。
待快到陳三家附近之時,寧梔直接將隱匿符貼在她與燕少景的身上,隨後斂去周身氣息,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