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回去的路上,秦司時幾次欲言又止。
孩子是在他手上被掉包的,他難辭其咎,偏偏傅兆琛一拳頭都沒給他,眼神落在他身上時隻是若有所思,或者偏頭帶過。
他不知道傅兆琛在想什麽,但他要彌補。
秦司時搓了搓手,“兆琛,孩子被換這件事,我的責任,我一定把孩子給你接回來。”
盛以珩也看向了傅兆琛,他皺了皺眉,等待著傅兆琛的雷霆之怒。
傅兆琛卻不慌不忙地抬起眼眸,他頓了頓,“孩子我會親自接,現在不易輕舉妄動,要和警方配合保證孩子的安全。”
盛以珩忙問,“援救方案定在了哪一天?”
傅兆琛看向了窗外,他和餘傑定在了給“傅明煊”過滿月酒那一天。
可眼下,還有很多細節還沒敲定,他不方便說,尤其是他對秦司時有氣,他不想和“豬隊友”說這事兒。
他垂眸搖頭,“還沒定。”
盛以珩伸手過去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別急,我覺得警方營救也就這兩天的事。”
傅兆琛掃了一眼車開往的方向,“這是去哪?”
“芙蓉景苑,”盛以珩笑容不減,“家裏吃火鍋,爸叫你過去。”
傅兆琛驚詫,他看向盛以珩,“爸叫我過去?”
“嗯,”盛以珩扯了扯領帶,“我爸,我媽早就讓我查孩子的事情了,但他倆中途又知道小兔得了產後抑鬱,擔心小兔情緒不穩,你又無暇顧及她,傷害你們夫妻感情才把小兔接回了娘家。”
“給你倆冷靜的時間,小兔現在情緒不好,動不動就哭,”盛以珩歎了口氣,“我爸媽心疼她也是真心疼,但你這個女婿為盛家做了這麽多,他們也心存感激。”
盛以珩說到這停住了,他的意思傅兆琛當然明白,他嶽父嶽母是為了他和以若好。
就算那天,他進了芙蓉景苑,盛以若的狀態也說不出好話,兩人最後還是會不歡而散,那還不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