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掃了一眼盛以若的手機,他皺了皺眉。
他本打算回去的路上和盛以若說顧淮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打電話過來了。畢竟,顧淮是明天才來給盛以若做最後一次谘詢治療。
這是賀羽下午給他反饋的,不成想,顧淮竟然打電話說這事。
傅兆琛頓了一下,而後將盛以若攬進懷裏,“誰呀?”
盛以若,“是顧醫生。”
“別接了,我們去那邊再逛逛。”
傅兆琛垂著眼眸,他臉上表情不自在。
盛以若卻覺得顧淮或許有事,或許有她畫漫畫的事情和她說。
“萬一他有急事呢?”
說完,盛以若接了顧淮的電話。
顧淮語氣很輕也很憂傷,“盛小姐,傅總不用我了,過了明天,我就不能給你做心理輔助治療了。”
盛以若詫異地看向傅兆琛,傅兆琛表情坦然,看她的目光依舊十分澄明。
隻是,他方才不想讓她接電話,顯然他是早就知情了。
傅兆琛掩飾得極好,“怎麽了?”
顧淮微微一頓,原來夫妻二人在一起。
他歎了口氣,“我明天上午有課,下午過去給你做最後一次治療。”
說完,顧淮掛了電話。
盛以若聽到電話那端嘟嘟的電話聲,她不解地看向傅兆琛,“你為什麽辭退顧淮?我最近好多了,難道不是他的功勞?”
傅兆琛垂眸,輕笑,“原來是他。”
他攬過盛以若的肩膀,“老婆,我們馬上要去江城了,顧醫生是寧科大心理學院的教授,他不會跟著你去江城吧?”
“再說了,”傅兆琛說著他早就想好的說辭,“最後打敗抑鬱症的應該是你自己,顧醫生隻能起到輔助的作用。我帶你去江城就是為了換個環境,靠你的自我調節,最終痊愈。”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之前,顧醫生也建議我帶你換個環境生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