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容思若出院回到了家裏。
靳少霆為了容思若養病,在郊區購買了一棟四層的大別墅,背山麵水,環境幽靜。
盛以若一家來到這邊也住在這裏。
她的房間一推開窗就可以看到遠處的村莊,黑亮的柏油路,透著清新的遠山,她的心情會因為這樣的景色而變好。
容思若回到家中似乎也被這樣的景色迷住了,她精神狀態比在醫院好多了。
靳灝一到家就開始準備明天的生日宴會,盛以若幫忙核對要送過來的食材、鮮花還有氣球等物。
靳灝的妻子則領著孩子圍著容思若和容琳。
盛以若的舅舅容銘則逗弄著小孩哄兩個姐姐開心。
盛謹言則在一旁安慰靳少霆,“回來也好,我看大姐的氣色都好多了。”
靳少霆轉過身落寞地往外走,“我們出去聊。”
盛謹言點頭和靳少霆一起往外走。
到了門外,靳少霆紅了眼眶,“我感覺思若挺不過這個夏天了,我每天看她那麽痛苦又不能替代她,我真的很難受。”
盛謹言都懂,他也害怕,他害怕麵對身邊任何一個人的生老病死。..
無論是愛人還是老友。
兩人聊了很多,但更像是相互安慰。
盛以若拿著單子出來對氣球拱門的位置,看到她父親和姨父兩個人紅著眼眶互相安慰的背影,她鼻子發酸。
曾經寬厚的肩膀撐起了兩個家庭的男人此刻看上去都有些可憐。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她走到一邊給傅兆琛打電話,國內現在是淩晨十二點45分。
傅兆琛忙了一天剛睡著就接到了盛以若的電話,他忙開口,“老婆,出了什麽事嗎?”
盛以若的聲音充滿了哀傷和破碎感,“大姨母今天出院了,醫生的意思已經沒有治療價值了,我感覺她挺不過這個夏天了。”
現在已經是七月中旬了,八月三十一日立秋,按照國人的時間計算,夏天所剩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