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傅兆琛在趕來機場的路上。
他宿醉醒來就發現手機沒電了,而方知霖家的鬧鍾上的數字讓他惱火,他遲到,不僅來不及去盛家送盛以若,就算到機場都未必來得及。
但他要去,他的兒子和妻子即將去往沒有他的陌生國度,他居然連送都不送?
傅兆琛頭還有些暈,他無法自己開車,手機又沒電了。
他出門匆匆打了一輛車,用出租車上為客人準備的充電線充電。
傅兆琛一個勁兒地催促,“師傅,去寧城國際的機場,快點開。”
司機師傅看出了傅兆琛的著急,而且他也算拉個大活,自然不怠慢的一路油門。
機場內,盛以若帶著傅明煊走了。
傅辰和南藝心裏十分不是滋味,那可是傅家的長孫。
盛謹言和容琳心裏更是過意不去。
盛謹言走過攬住傅辰的肩膀,他話還未說出口,眼眶卻泛紅了。
傅辰見此,微微點頭,“言哥,你不用說,我們都是做父母的人,你要說什麽,我心裏清楚。”
盛謹言用力地握了握傅辰的肩膀,他啞聲,“是以若不好,她太孩子氣了,還沒學會做別人的妻子,當好一個母親。”
傅辰抬眼看向遠處的門口,更覺得汗顏,“兆琛毛病更多,別的沒學會,學會小心眼了,這個時候了,人還沒到。”
盛謹言倒是理解傅兆琛的情緒,他苦笑,“他是怨以若帶走了孩子,非要出國深造。賭氣!”
唯一知情人盛以溟看著老哥倆在那互訴衷腸,而他媽和南姨也在那說話,兩人眼圈泛紅,說著說著掉眼淚。
他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而且他對自己的命運愈發地憂心。
盛以珩掃了一眼盛以溟,“你怎麽了?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盛以溟扯了扯領帶,哂笑,“我才沒有!”
他低頭看了眼表,“時候不早了,組織兩家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