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財神的日子,大多數公司都已經複工了。
傅兆琛和盛以若要趕在初八前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兩人是初九的飛機。畢竟,法國不過農曆春節,盛以若的課還要上。
回去整頓一下,倒倒時差,休息休息,她還要去上課。
今年閏年,春節晚,所以時間有點急。
傅兆琛到武城的當天就去考察那家公司和工廠操作間。
老板吳洋第一次見到傅兆琛本人,著實激動了很久,他絮絮叨叨地說他和傅兆琛是京華大學的校友。
雖然,外界將傅兆琛破產,被父親傅辰放棄的謠言傳得神乎其神的,但吳洋卻覺得那些都不夠真實,唯一真實的就是他眼中的傅兆琛。
“學長,我比你小一屆,您都不知道您在京華就像傳說一樣。”
吳洋將分酒器的酒倒給了傅兆琛。
傅兆琛抿了一口,“既然是校友,我也不賣關子了,在來之前我對你和其他兩家公司做了研究,我想擇一簽約。說實話,你不是我的首選。”
吳洋,“......”
賀羽太了解傅兆琛了,傅兆琛做生意向來是“穩準狠”,即目標準,心態穩,砍價狠。
他正準備看好戲,就聽傅兆琛又說,“價錢上,我再漲一成,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明天簽約。”
賀羽一口酒就喝嗆了,他咳嗽的難受。
季沉給他拍著脊背,徐成則把餐巾遞給了賀羽。
吳洋也大感意外,“我想到傅總會砍價,但沒想到會漲價,您這樣,我倒不知道怎麽辦了!”
“按我的規矩辦,”傅兆琛笑著說,“隻是學弟,我這錢可不好拿,品質把控但凡出現一點問題,我能讓你的大廠子瞬間土崩瓦解,不複存在。”
吳洋覺得脊背一涼。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你也知道,我姓傅,是傅辰的兒子。”
吳洋趕緊幹了一杯,“我懂了,學長放心,品質絕對沒問題。”
傅兆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拿起酒杯,“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事總是思前想後。前麵我想的事,我已經做了,後麵我想的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吳洋不是傻子,言下之意就是他將盛世的貨做好了,不僅能長期合作,說不定傅兆琛會並購他的公司,讓他的公司成為盛世的一份子。
要是這樣,他就再也不用為訂單發愁了。
吳洋又倒了一杯酒,碰了下傅兆琛的酒杯,“學長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傅兆琛捏著酒杯輕笑,“合作愉快。”
兩人幹杯後,吳洋招呼大家吃菜,都是武城的特色。
賀羽卻沒什麽胃口,季沉不解,“你怎麽不吃啊?”
賀羽哂笑,“這上麵的菜,我從除夕吃到了初五,我還吃得下去?”
季沉忍著笑,“哎,**裸的秀恩愛。”
徐成點頭,“這的菜口味真不錯,尤其是那個油潑小黃魚,好鮮嫩。”
“喜歡吃,你就多吃點,堵嘴。”
賀羽也不客氣。
傅兆琛則笑著說,“賀羽,晚上把章楚還有你嶽父嶽母一家接出來,我請他們吃飯,吃火鍋,行嗎?”
賀羽笑著說,“太行了,琛哥,別忘了給我撐腰。”
傅兆琛搖了搖酒杯,“成,一言為定。”
吳洋聽出了深意,“賀總的嶽丈家是我們武城本地的?”
傅兆琛點頭,“對,他是你們武城的女婿。”
吳洋就開始口若懸河地說武城的姑娘好,長得漂亮,性格潑辣,而且宜室宜家,聽得傅兆琛直笑,而賀羽則頭皮發麻,“你們武城的姑娘是不是都有八百個心眼子對付自己的男人?”
吳洋擺手,“不止,少說一萬個!”
聽此,傅兆琛等人朗笑出聲,賀羽為自己將來的婚姻生活深表擔憂。
晚上,傅兆琛作為賀羽的兄弟,發小,前老板,宴請了章楚一家。
章楚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好在他們的女兒爭氣,是學霸,是校花,從小就沒讓他們操心。
傅兆琛看著章楚樸實的父母十分放心,他宴請章楚的家人是拜賀瑋所托。
賀家雖然喜歡章楚這姑娘,但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他們也有自己的擔心和顧慮,生怕章楚是個扶弟魔。
而章楚的弟弟在京華大學上大學,正時不時崇拜地看一眼傅兆琛,也是個單純可愛的小男生。
直到酒足飯飽,大家準備散了,章楚的弟弟才鼓起勇氣給傅兆琛敬酒,“傅總,我在學校的校董牆上看到了你,你是我們校董裏最年輕的,也是我們學院研究的出資人,我敬你一杯。”
賀羽扶了扶額頭,“這傻小子,琛哥都沒酒了,你幹嘛去了?”
傅兆琛笑著說,“不要緊。”
他從分酒器裏又倒了一杯酒,“謝謝學弟,我幹了,你隨意。”
小夥子激動壞了,也跟著幹杯了。
回去的路上,傅兆琛叮囑賀羽,“你嶽父嶽母人很好,樸實又勤勞,不是那種攀附權貴的市儈人家,你和人家章楚好好的。”
賀羽點頭,“嗯,我知道。他們對我也很好,我來第一天都嚇到了,以為自己到他們家去登基呢!太隆重了!”
傅兆琛今天喝了不少酒,有些上頭,但還是被賀羽給逗樂了。
回到酒店,傅兆琛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兆琛就被電話吵醒了。
接通電話,盛以若的聲音有點慌張,“兆琛,三哥出事了,爸被氣得住院了,你快回來吧!”
傅兆琛,“......”
“老婆,你別急,到底出了什麽事?”
盛以若聲音帶著哭腔,“三哥大年初二去日本不是和同學聚會,是和夏醫生去約會的,結果夏醫生之前的那個男朋友曹光昱也跟了過去偷拍了兩人的**視頻發到了網上。現在網上都在聲討三哥和夏醫生。”
“這事兒剛爆出來,爸爸不知道,他早上出去晨練被記者堵在那問,結果爸聽完了血壓飆上去了,就昏倒了。”
傅兆琛聽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爸現在怎麽樣?”
“爸是急火攻心,好在不是中風什麽的,”盛以若揩了一把眼淚,“但天寒地凍得摔了一跤,爸他腿骨折了。”
盛以若又說,“大姐和二嫂都懷著孩子,受不了刺激,現在二哥在處理這件事,你回來幫忙吧!”
“好,我現在就訂機票回去,你千萬別著急,照顧好媽媽。”
傅兆琛看了眼手表,“我現在就去和吳洋簽約,然後就飛回去。”
掛了電話,傅兆琛給吳洋打電話,說他有急事回寧城,上午9點半準時簽約。
吳洋也看到了熱搜,他心知肚明,“傅總,您別著急,現在輿論已經發酵出來了,我覺得您回去首先是安撫家裏的老人。”
傅兆琛按了按眉心,連吳洋都知道了,看來真是人盡皆知了。
“好,我們先簽約,吳經理既然知道了,希望你體諒我不能在武城陪吳經理消遣了。”
掛了電話,傅兆琛去和吳洋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