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喜歡哪個?”
夏玲瓏指著上麵的各種卡通氣球問女兒,“你告訴媽媽,媽媽買給你。”
思思看向氣球,口齒不是很清晰地說,“艾莎,我要艾莎。”
夏玲瓏剛要去拿艾莎,就看到一個男士修長,指甲修剪規整的手率先拿了艾莎遞給了一旁的盛以若。
夏玲瓏這才發現,她碰到了傅兆琛和盛以若。
盛以若俯身將氣球綁在了思思的手腕上,“乖寶寶,阿姨送你的艾莎。”
傅兆琛則掃碼付款,而後笑著說,“夏醫生好久不見。”
夏玲瓏笑容勉強,“是啊,好久不見。”
寧城是千萬人口大城市,三千萬人的常住人口,夏玲瓏怎麽也想不到會在這遇到盛以若和傅兆琛。
盛以溟,她早晚都會遇到,因為兩人都是從事醫藥行業的。
可此時遇到傅兆琛夫婦,她有些措手不及。
盛以若趁著夏玲瓏晃神,她扯下了兩根思思的頭發,思思因為疼,委屈的大眼睛想哭,盛以若忙把頭發塞進口袋裏而抱起了小家夥安撫。
“夏醫生,你女兒可真可愛。叫什麽名字?”
盛以若笑靨如花的樣子讓夏玲瓏有點犯難,她沉吟片刻說,“叫思憶。”
“名字真好聽,”傅兆琛說著伸手逗弄一下小姑娘的臉蛋,“思憶,你幾歲了?”
夏玲瓏忙回答,“她才一歲多,長得高,遺傳了我。”
思思看向夏玲瓏,嘟著嘴巴,小聲小氣地說,“媽媽,人家明明兩歲半了。”
夏玲瓏有些絕望,她從盛以若懷裏抱過思思,“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就抱著孩子步履匆匆地走了。
傅兆琛看到夏玲瓏那個六神無主的樣子,更加斷定那孩子是盛以溟的,他攬過心裏不是滋味的盛以若,“走吧,先把檢材給三哥。”
盛以若眼眶泛紅,“我剛才明明弄疼了她,可我一抱她,她就不哭了,很乖。兆琛,這是血緣的魔力,隻是夏醫生這個樣子,三哥怕是想和她們母女相認還很難。”
傅兆琛握緊了盛以若的肩膀,“走吧,咱們倆像特工一樣。”
盛以若此刻才明白親子鑒定的取材真的不容易,她瞪了一眼傅兆琛,“有過這次,我倒是挺體諒你的,難為你做了那麽多次親子鑒定。”
傅兆琛麵上掛不住,“不是,咱不是說好那事兒翻篇了嗎?”
盛以若往肩上垮了一下白色愛馬仕鱷魚皮的鉑金包,得意地往前走。
傅兆琛叉著腰,散著西裝外套,他無奈地低頭苦笑,“小心眼兒。”
而後,他快步追了上去。
隨後,盛以溟在自己的醫院生物醫學檢測科做了檢測,而且加急。
忙完這一切,盛以溟看向自己的妹妹妹夫,“其實即便不做親子鑒定,我也能確認那就是我女兒。”
傅兆琛笑著說,“可有親子鑒定,你才好和夏醫生溝通。”
盛以溟嘴角勾了勾,“但願吧!”
盛以若和傅兆琛做好了眼前的事,又安慰盛以溟幾句才離開。
傅兆琛扶著方向盤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盛以若,“為三哥犯愁?”
“也不是,我是在想我爸媽要是知道自己有個親親的孫女流落在外,他們得多難受啊!”
盛以若垂下眼眸,“隻是,我爸媽也一定特別心疼夏醫生,因為當年我媽就是獨自一人生下了大姐,撫養到兩歲多才和我爸再重逢了。曆史驚人的相似,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三哥身上。”
傅兆琛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攬著盛以若的肩膀,“老婆,你要這麽看,正因為爸媽有過這樣的經曆,他們才能更好的和夏醫生共情,這未必不是助力啊!”
“還有天下父母都是愛兒女的,隻有極個別的少數人生而不養,所以,夏玲瓏的父母也一定希望她幸福美滿,外孫女生活在完成的家庭裏,說不準他們比誰都希望三哥趕緊接回母女倆,親親熱熱的過日子。”
傅兆琛隨著年紀的增長,愈發的成熟,而為人處世上也圓潤老練,也有了人情世故和親緣友善的練達。
盛以若仔細想著傅兆琛話的,覺得是挺有道理。
另一邊,盛以溟這個集團總裁就坐在那等結果,他助理陪著他。
看著氣質矜貴斯文的老板就坐在辦公室門口的長條椅上,生物醫學科的主任是站坐不安,他一會兒給盛以溟端杯茶,一會兒給盛以溟倒杯水。
又過了一會兒問盛以溟熱不熱,要不要調一台電扇過來,主任說他這的製冷不好。
盛以溟謝絕了,“你去忙吧,我不熱也不渴。”
他想抽煙可在醫院,他又不能,隻能靠著牆壁發呆,想著怎麽和夏玲瓏破鏡重圓。
下午,盛以溟拿到了親子鑒定報告,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女兒。
他的眼圈泛紅,十分激動,拿著報告敲打助理的前襟,“我就知道,那個孩子是我女兒,我就知道!”
小助理也跟著高興,“盛總,恭喜,恭喜。您現在就想著怎麽團圓就好了。”
盛以溟的嘴角落了下來,他也犯愁這事兒,夏玲瓏根本不見他。
“這個,我得好好想想。”
另一邊,回平寧莊園吃午飯的盛以若和傅兆琛將這事告訴了盛謹言和容琳。
容琳抱著外孫秦灝禹,而盛謹言則抱著長孫盛子勳,他嘴唇囁嚅片刻,“你們倆的意思是夏玲瓏給老三生個了女兒?”
他看向容琳,容琳的神情跟他一樣,又驚喜又茫然。
盛以若點頭,“對,爸,媽,我三哥也知道這件事了,但夏醫生現在不搭理他,咱們是不是得幫幫他?”
傅兆琛接過盛子勳抱在懷裏,心想這家夥應該叫他什麽?
之前他不會說話,現在他會叫人了,話也會說了不少,可他也和他一樣犯難,他扯著傅兆琛的襯衫領子,“舅舅呢?還是小姑夫?”
傅兆琛閉了閉眼睛,“哎,你隨意吧,反正我知道你叫我就行了。”
若幹年後,雞賊的盛子勳有事兒求他的時候就“舅舅”“舅舅”地叫著,彪炳著“娘親舅大”,沒事兒求到傅兆琛的時候,討好他小姑姑那把“姑父”叫得那叫一個溜。
盛謹言還有點犯難。
傅兆琛抱著“可外甥可侄子”的盛子勳,“爸,我覺得您可以約見一下夏醫生的父親,你們是同齡人,有問題好溝通。再說了您的麵子,請他喝個早茶,他應該不會拒絕。要是不行,我再讓我爸去約他。”
傅兆琛這時候“奸商”本質瞬間暴露,“這兩年夏家在國藥上發力,那麽多保健藥材實體店銷售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經營了,所以,他們在瑞馳旗下的平台開了國藥館。”
盛謹言一聽,“老奸商”的本質再次暴露,“兆琛,你什麽時候回瑞馳上班?”
他女婿成了瑞馳董事長,那他和夏家人談話的資本和底氣隻會更足。
傅兆琛對盛謹言一頓擠眉弄眼,可是有點晚了。
盛以若反問,“爸,你怎麽也知道兆琛要去瑞馳上班了?難道你也幾年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