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沒跟我約好,但你給我送了一壇子白酒過來。」範承旭道。
「剛剛我聽沈掌櫃說了,範老板已經幫我把酒賣掉了,真的是非常感謝了,不知道範老板想收我多少的抽成?」魏若道。
「禾右兄弟,你這樣就不厚道了。」範承旭勾著嘴角道。
他經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碰到許禾右這樣的「對手」。
魏若淺笑:「範老板何出此言,我如何不厚道了?」
「你將這酒放我這裏讓我幫忙賣掉,但卻沒告知這酒該賣多少錢,可見你的本意並非隻是想賣掉這一壇子酒。」範承旭篤定道。
那天範承旭到醉仙居裏,夥計將酒拿給他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問題。
如果隻有這一壇子酒,許禾右不會特地拿到酒樓裏讓他幫賣。
許禾右既然讓他幫著賣,必是想要放長線的。
而他雖然和許禾右有多重的合作,麵對許禾右的小心機也是會再三考量的。
那壇子酒的第一杯,是他自己喝的,他要看看這許禾右想要他幫忙賣的是一壇什麽樣的酒。
本來他對於許禾右拿他的醉仙居當自己的宣傳工具的做法是嗤之以鼻的,並不想幫他賣這酒的。
但是喝過之後範承旭改變了主意。
這酒他不僅要賣,還得好好地幫許禾右賣,盡其所能地幫他賣。
魏若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一雙眼睛明亮透徹:「範老板覺得我這酒如何?」
「你這酒自然不錯的,近日這台州府內的不少人都看上這酒了,其中還包括了京城陸家的公子、同知府徐家公子。」
「那就好,範老板費心了。」魏若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魏若還是沒有把她讓範承旭幫忙賣那一壇子酒的目的說出來。
範承旭跟人談生意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麽被動。
他有身份有背景,也有頭腦和人脈,故而在他來台州府做生意的這些年裏,幾乎是無往不利,都是別人求著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