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與我一直未曾圓房,我一個女兒家自然不好提及此事。要是爹能夠出麵,逼他與我和離。那我不僅能帶回所有的嫁妝,還能夠保全新配方。伯府的人一直在逼我交出配方,我也是實在沒法了。”楚汀蘭說著,故作泫然若泣姿態。
原以為是楚汀蘭不願意和離,沒想到竟然是伯府為了配方扣押她,簡直豈有此理!
楚香香憤怒不已:“我就知道他們這一家子沒一個好鳥,果然,他們就是為了你的配方才不肯放你走。阿蘭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封霆沒臉!有我給你撐腰,伯府這次必須放人!”
“多謝爹爹!”楚汀蘭滿臉感動,弱小無助。
楚香香又摟著她一頓好安慰,兩人對具體計劃商議了一番之後,楚汀蘭這才離開。
楚汀蘭回伯府之前,趙氏又找她閑聊了兩句,言語之間皆是打探她有沒有把配方告訴楚香香?
得知沒有之後,趙氏這才放心的讓她離開。
等她回到伯府,這才發現府內早已經張燈結彩,各處裝飾得非常華麗。
封霆更是親自指揮,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楚汀蘭的忽然出現,讓封霆微微蹙眉。
他冷哼一聲
,無視楚汀蘭。
楚汀蘭也沒搭話,而是徑直回了房間,叫來管事嬤嬤,重新清點了自己的嫁妝和私產。
這動作可沒瞞過婆母顧氏。
於是吃晚飯的空隙,顧氏醞釀了好久之後,終於開口提及:“阿蘭,我見你今日忽然清點私產,你是有什麽急用錢的地方嗎?”
封霆也微微蹙眉,有了些許警惕。
楚汀蘭淡淡一笑:“沒什麽,隻是近日覺得身體很是難受,想養養。又覺得手裏的鋪子生意太多,打理起來太耗時間精力,所以想分一些出去。”
“我早讓你歇著的,這些瑣事可以交給管事嬤嬤和得力下人打理。你才二十,要是累出一身病來,日後就是想要孩子也沒有。屆時,又劃哪頭呢?”顧氏微微歎息,言語之間皆是對她的關懷。
但楚汀蘭知道,她嫁過來五年期間,伯府能夠入她眼的沒一個。
伯府乃是武將家,對於打理生意更是一竅不通,否則之前也不會敗落的那樣不堪。
她好容易將伯府撐起來,婆母卻千方百計地想從她手中奪權,隻是一直不得所願。
為奪財產,婆母其實巴不得她累死。
因此,她決定放手不管事了,任由伯
府衰落。
“婆母說得是,那等婚宴之後我便放手不管了,這伯府的一切事物就交給婆母來管。”楚汀蘭道。
顧氏眼角眉梢難掩喜色,但還是裝作不情願:“我這把老骨頭哪裏管得了?不過我身邊倒是有幾個得力的管事嬤嬤,回頭交給他們便是。”
“嗯。”楚汀蘭點頭。
顧氏又道:“那你看什麽時候得空,我讓那幾個管事嬤嬤去找你交接一下。他們對你的私產並不清楚,你還是要簡單交代他們一下,免得日後出了什麽岔子。”
楚汀蘭一臉無辜道:“婆母,我的私產就不勞幾位嬤嬤操心了。今日我回了一趟娘家,姨娘建議我將資產交給她來暫管。還說,因為父親隻疼我,所以庶妹都沒什麽嫁妝,要我最好分一點私產給庶妹。”
顧氏臉色立刻僵硬,眼裏都是憤怒:“你姨娘怎麽這樣偏心?你的私產憑什麽分給你妹妹?當初你姨娘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嫁給你爹,那就活該她和她生出來的女兒都不得你爹所愛!阿蘭,我不許你上她們的當!你的錢一分也別便宜了他們!”
顧氏簡直越想越氣,飯都吃不下了!
這楚憐兒還沒嫁進伯府,就
先算計上楚汀蘭手上的私產了。
這賤蹄子,回頭嫁進門來,必須好好收拾!
想到這兒,顧氏恨向封霆:“霆兒,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那個外室我向來是瞧不上的,她要是嫁進門之後,敢算計阿蘭手中的資產,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封霆滿臉不耐煩:“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最好不是那樣的人,否則,別怪我仔細她的皮!咱們阿蘭脾氣軟弱,真是到哪兒都受欺負!”顧氏又忍不住歎息。
楚汀蘭靜靜看著他們演戲,並不言語。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是讓楚憐兒在嫁進來之前,就和顧氏有足夠的矛。
這樣一來,楚憐兒日後的日子才算艱難!
這顧氏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主。
一頓飯吃完之後,楚汀蘭又商議起,婚宴上要送未來的養子什麽禮物好。
她這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倒是讓封霆討厭不起來,隻是也十分沒趣,太逆來順受了。
因此,這兩日的功夫裏,封霆是一點警惕心也沒有。
他還安撫楚憐兒按照原計劃進行,不必有任何的擔憂。
時間一晃,很快就到了婚宴當日。
封霆穿得人模狗樣,伯府賓客絡繹不絕。
隻是,前來送的禮都十分輕賤。
隻因大家都認為,封霆隻不過是娶了一個青樓暗娼做妾,又何必多花錢送禮?
這暗娼可不值錢。
這讓封霆和顧氏都很沒臉麵,同樣感到生氣的還有賓客席上的楚憐兒。
她心中隻恨楚汀蘭當日所為,讓“外室”名譽受損,還被人誤認是青樓暗娼。
否則,今日賓客送的禮必然不薄!
“真是群沒眼力勁的東西,沒看到伯爺這麽盡心盡力的搞婚禮嗎?他們就送這麽一點禮,也不怕得罪伯府?”楚憐兒免不得一頓牢騷。
一想到一會兒這會變成她的婚禮,而禮金和來往賓客都如此不入流,她就更覺得憋屈了。
這可和她幻想了五年的婚宴十分不符!
她這難看的臉色很快就被封霆發現,可眾目睽睽之下,封霆也不好去安撫她。
但封霆也很生氣,她明明給權貴們都發了請帖,但來的卻寥寥無幾。
今晚,楚憐兒肯定要找他發脾氣了。
此時,楚汀蘭笑盈盈催問:“伯爺,眼瞅著要到吉時了,新娘子怎麽還不來?”
封霆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你作為當家主母,這本該是你操心的事,你還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