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來了。
淩本來想簡單介紹下自己,就從講台顯眼的位置退下來。
可他自己都沒想到,不知道怎麽了,心中泛起層層波瀾,有些話語不吐不快。
沒有特定的想說給誰聽,可能,他隻是想說給這間教室,說給這所大名鼎鼎的死亡軍校,說給他心中一直堅守的那份信念……
“我,我叫林正淩,出生在一個父母比較繁忙的家庭,來自聖加爾城,畢業於一所普通教學性質的中級院校。”
淩的目光掃過下麵的這些同學,聲音平緩,但他天生就有種讓別人聆聽他講話的天賦,下麵同學、側旁學姐的目光都沒有半點挪移。
“從小父母給了我很多,除了別的孩子都能得到、而且經常棄之如彼的……陪伴,”淩笑了笑,從講桌後麵走出來,背著手、挺直腰杆,慢慢的走了兩步。
沒有在童年經曆上煽情,淩話音一轉,“我來蓋爾這邊,是因為一位長者的遺願。那是我老師,也是我最敬重的男人,一位真正的強者。盡管他死的時候沒有多少人為他送行,隻有我茫然無措的站在旁邊,看他化成了漫天的彩色粉末。”
淩的眼圈有些泛紅,但他低頭、抬頭,已經恢複了常態,嘴角始終帶著安然的微笑。
淩:“他參加過第三階段的戰爭,身上有數十隻強大變異體留下的傷痕,體內淤積了十多種毒素,但就這樣……還是硬生生的活到了我麵前。”淩笑了下,目光中滿是懷念。
就算是女生、是戰術指揮係的女生,坐在軍校的教室中,就肯定對那場持續了百年的戰爭有所了解。
聽到淩的話語,女生們先是不知所措,漸漸的,大多肅然起敬,不少人也露出了然的表情。
——隻有十分強大的老師,才能教出淩這種學生吧。
沒人注意到,溫鄒雙眼略微眯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露出了些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