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楚姣梨的眸子,道:“中宮歡離,你想怎麽樣?”
許清淺望向楚姣梨,不由得一愣,這兩人竟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麽?
楚姣梨瞥了一眼觀察著自己和花月錦的許清淺,豆蔻年紀的女子,穿著素雅的藍色衣裙,一雙靈動的杏眸時不時地轉著,不知道打著什麽主意。
楚姣梨不著痕跡地露出淺淺的笑意,恢複了平緩的聲線,道:“王妃姐姐,您身為正妃,可是一家主母,切莫失了禮數,讓王爺丟了顏麵,您說是麽?”
花月錦望著她那捉摸不透的笑意,驀地感到脊背一陣發涼,曾幾何時,她也看到過這樣的笑。
腦海中一閃而過去年被項迤邐陷害入牢時,楚姣梨麵對著她,隔岸觀火地笑著,笑得那樣淡然,那樣事不關己地冷漠。
她咽了咽口水,不適地蹙起了眉,轉了轉手腕,欲掙脫開她的禁錮,道:“放、放開我!”
聞言,楚姣梨緩緩鬆開了手。
花月錦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憤然甩袖,挪遠了一步。
楚姣梨側首,朝許清淺道:“清淺妹妹,方才做了何事讓王妃姐姐不悅?但說無妨。”
許清淺緩緩低下頭抽噎著道:“嬪妾無意路過此地,恰逢此株山茶花凋零落地,卻被王妃姐姐瞧見,王妃姐姐便誤會,是嬪妾摘了此花……嬪妾真的冤枉啊!”
楚姣梨低眸望著地上的紅色山茶花,俯身將它優雅拾起,道:“眼下四月天,正逢山茶花凋零,此花邊緣亦有微微枯黃,花瓣鬆散,花蒂並無強硬摘下的印記,是自然落地,亦或人為,姐姐身為王妃,還是細細酌量後再下結論為妙。”
語落,她伸出手,將那朵山茶花遞到花月錦的麵前。
花月錦冷哼一聲,睨了一眼許清淺,道:“既然側妃同情心這樣泛濫,不如好人做到底,將她收留到你那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