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林姝看到了中間的架子上有一個通身黑色的試管，眼神頓了頓。
腳步一拐，過去了。
季宴看見的動作也跟著過去了，看見林姝拿了那個試管。
他盯著看了一眼：“什麽？”
林姝從架子上取了一個托盤，把試管裏的試劑倒在盤子裏。
試劑順著杯壁流出，到了林姝手上，她的手一頓。
不動聲色的把試管放在一邊，垂眸看著盤子裏的東西。
“和我的一樣。”林姝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季宴順著林姝的視線看過去，神色一僵：“你之前注射過的？”
林姝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隻是捏著盤子的食指已經被血浸濕了。
“手給我。”林姝朝著季宴開口。
季宴不明所以的把手遞過去。
林姝用滴管去了一滴，放在季宴的手背了：“疼嗎？”
季宴迷茫的搖頭：“不。”
林姝移開視線給季宴遞了張紙：“許修誠還沒收起他的心。”
季宴接過林姝的話：“這裏的所有都是許修誠為下一批人準備的？”
這麽多的藥劑，那會死多少人？
太過龐大的數字，讓季宴都不敢想下去。
之前他大體估算了下，因為南青雲研究的這個藥起碼死了有上千人。
每年都會死十幾二十個左右。
這還是公開的，不渡洲沒有公開的呢？
那會更多。
看著這麽多的試劑，林姝覺得她的心都停了一下，眼底泛紅，微微皺眉。
“我明白了江聽晚的意思。”
季宴好奇的看著她：“你和江聽晚？她說什麽了？”
林姝攤開手掌，看了一眼指尖的血跡：“要麽我活，要麽他死。”
這個地方不渡洲多數人知道，而且有不少人來過。
隻是這裏麵真正做的是什麽，不渡洲也就隻有許修誠和南青雲知道了。
就算是那些電磁卡的兩位長老都不知道到底用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