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蘭笑著看了她一眼,瞧見她明顯拘謹而放在一起揉捏的手指,便知道這小媳婦膽子也不大。
“既然是個兒郎,還是請他的長輩們取名才好。”
小媳婦的婆婆連忙道:“這有啥的,這小子能托生在這個好時候,全是沾了你們家修文的光,弟妹若是瞧著中意,不如就給他取個名字。”
劉若蘭再次笑了笑,“到底是男兒,日後要頂門立業的,這樣吧,若是你們覺得能等,待夫君過來接我們的時候,再讓他來取個名字,我家昭昭的名字便是他取的。”
小媳婦一聽眼睛都亮了,她婆婆也跟著笑咧了嘴角。
“好好好,就聽弟妹的,等修文兄弟回來,讓他給我們家牛牛取個大名兒!”
宗族裏的人都知道劉若蘭得了誥封,那是有品級的,聽說朝廷還給發俸祿,還有那種跟官老爺一樣的朝服,氣派得很。
原本都有些不太敢過來說話,就是怕人家再一端架子,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啥規矩也不懂,萬一衝撞了,再讓人打板子,那得多丟人。
沒想到劉若蘭這氣派雖然是不同了,但是說起話來仍是很隨和,絲毫不見她有多張狂。
如此,一屋子的婦人小媳婦的,都越說越熱鬧了。
快到晌午時,大宅裏才算是安靜了一些。
若是謝修文跟著一起回來,那這會兒族長和村長肯定得商量著一起辦一場流水席了。
隻有女眷回來,到底還是不同的。
快晌午時,謝容蘭和她的相公陳二郎來了,陳二郎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書童,幫忙拎著幾個盒子。.
“給阿爺阿奶請安,給父親請安,給三叔請安,給二位嬸娘請安。”
齊氏還不曾回來,陳二郎給幾位長輩們見了禮,便將東西呈上,然後打發書童到外頭站著去了。
“快坐吧,都是一家子親人不拘那麽多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