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雲州的謝修文,此時表情嚴肅,又低聲叮囑幾句之後,一名護衛才行禮告退。
許召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平王的大部分私兵都已經被擒拿、遣散,甚至是斬首。
可還有一支神秘的心腹至今未曾露出端倪。
若非是因為他們堅持審訊原雲州刺史,隻怕如今也對於這支神秘的隊伍一無所知。
“謝大人,按這些罪臣的交待,那支隊伍應該不足百人,可是咱們已經將雲州都翻了個個兒,至今也未曾找到,此時命人帶證據進京,是否有些冒險?”
謝修文看了一眼窗外,神色凝重道:“若是再耽擱下去,我隻怕這刺史府也會被人襲擊,屆時,你我二人身死是小事,這些能證明平王有謀逆之心的證據卻就此湮沒則是大事!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證據銷毀,而聖上卻拿平王毫無辦法。”
對此,許召也隻是以沉默相對。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手上的確是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無論是私開鐵礦,還是橫征暴斂,這些都足以令平王被下獄。
可問題是,他們遠在雲州,如今也隻有折子送上,相關證據卻一直都留在刺史府內。
眼下,他們無法找出那支精銳,十有八九,那些人就是盯上了這些證據。
如此,隻有秘密將這些證據都運送至京城,方為上策。
雖然他們這裏的守衛也不少,不僅有聖上派來的禦林軍,更有大都督府派過來的一千精兵,但是那支百人的精銳,隻怕就是隱藏在了某些角落裏,一旦動手,定然是令他們這些暴露在明麵兒上的人,避無可避。
謝修文動作還是很迅速且周密的,他特意派出了三撥人。
一撥走陸路,兩撥走水路。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是以防那些證據被毀。
等到這三撥人都出發之後,謝修文和許召則是喬裝打扮,又讓護衛們都改扮成小廝書童,然後帶著十餘個箱籠走陸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