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散衙後到家裏來,我跟你細說。”
“是,父親。”
程景舟也知道這裏雖然是父親單獨辦公的屋子,但是難保隔牆有耳,而且對方如此恐嚇乖寶,到底是衝著嶽父來的,還是衝著他這個新任狀元來的,還真不好說。
晚上,謝修文和程景舟二人仔細地複盤過後,也沒能找出二人誰做過什麽虧心事。
“要說曾經謀劃過,那也有,比如說當年劉兄的那位表妹,死乞白賴非要嫁進來,甚至還買通了惡人來毀你嶽母的清譽,甚至是想要將乖寶給拐走。”
程景舟自然也記得這件事:“可如此說來的話,這件事中嶽父一家才是受害者,就算是官府做出什麽判決,那也是依法而判,再說您並沒有在自己為官後去針對劉阿叔,又何來虧心事一說?”
這也是謝修文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我已經派人去高陽縣查了,但凡是涉及到十年前,甚至是更早一些的事,都會查個明白,隻要是有些關聯的人,都要查證仔細了。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輕舉妄動,隻是做好你的差事,過好你們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是,父親。那乖寶那裏?”
“隻說是我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讓她不必憂心,若是對方再有類似的信件送來,定要第一時間送到我這裏來,莫要擅自做主。”
“是,一切以乖寶的安危為重。”
謝修文滿意地點點頭,這小子還算是識趣。
幾天後,謝容昭又收到了一封信,這一回,信中的內容與上次幾乎沒有什麽區別,但是用詞更為犀利了一些,幾乎就差直接罵人了。
謝容昭皺眉,這信的來路一直沒查出來,這回是早上管家開門的時候發現的,而且這信也是第一時間先送到了程景舟那裏的。
“此事你不必費心,我會向嶽父稟明,你就安心待在家裏,若是有事外出,也定要多帶些人手,莫要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