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是你搞的鬼!”石祥痛心疾首地以拐杖指著杜嬸娘,“我們村有什麽對不住你?你這樣下藥害我們?”
“你這婆娘,忘了自己是在百嶺村出生的?你這樣自己人害自己人,有良心嗎?啊?”
“最毒婦人心,這不是嫉妒人家月兒比她家兒子能幹,比她家有錢麽?”
“呸,昨晚就該把她扔了,我們的水源被她搞臭了,連魚也沒有了,想害死我們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欺負我家裏沒人了是不是!”
村民們紛紛指責著杜嬸娘,雜亂的人聲在她腦中嗡嗡地響,她抱著頭,淚水流了滿麵。
她怎麽也想不出,為什麽那毒藥沒用。
昨夜她下藥的時候,還特地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魚很快就翻白肚了,怎麽會...
幾名村民製住她的手腳,一個婦人上前搜身。
“村長,這!”
從杜嬸娘身上搜出一個白色瓷瓶,看到的那一刻,常超臉色一沉。
“黃大夫!”
石祥高喊著,黃大夫正在看熱鬧,連忙上前。
“這是不是毒藥,你快看!”
黃大夫接過瓷瓶一看,以手扇風,微微一嗅,臉上都皺了起來。
“這藥通常用於田裏除雜草,有毒性。用的時候劑量不能大,通常一桶水加一指甲蓋這麽多就足以了。這一瓶子都倒光了,幸好我們的溪水流動快,匯入江河裏稀釋稀釋就好了。”
除了水流自淨,他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溪水的毒性為何突然沒了。
看那魚腮上的綠,都變成銅鏽色了,毒性之大,他也不敢確定這溪水到底能不能喝。
還好有小女娃還有杜嬸娘都試過了,倆人都好端端地站著,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你還不認!”
“還有什麽好說的?虧我們還把你當成鄉親,你害起人來,可不手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