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眉心一動,知道是江月兒。
與迷蹤林的聯係一直沒斷過,知道對方還是安全的。.
接應的官兵到了,把林場的工人接走療傷。
他不發一言,閃身離去。
木屋中,江景淵已脫去了外袍,隻剩薄薄的單衣。
蘇錦年隻能拉扯著領口,企圖讓熱量散發出來。
屋外,是肆虐的大火。
幸好,在建造此屋的時候,蘇錦年的爺爺在屋子裏外都上了一層厚厚的防火塗料,並交代子孫後代,每年都要複塗一次。
這木屋才不至於輕易燃燒起來,讓兩人免受火焰的灼傷。
可地下的溫度越來越高,江景淵隻能把木桌子層層疊高,讓蘇錦年坐在上麵。
“我...好難受...”
蘇錦年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
屋裏的氧氣在高溫下,逐漸稀薄。
江景淵能調整自己的氣息,減少吸氣量,狀態尚可。
可她,卻難受得緊。
肺裏麵好像被抽幹了一樣。
“堅持住!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江景淵看著意識變得模糊的蘇錦年,隻能緊緊抓住她的手,為她打氣。
兩人的體溫已變得滾燙,他能清晰感受到血液在體內快速流動。
“沒用的,這裏...不是著火點...沒人會注意...”
蘇錦年萬念俱灰,腦中閃過不少畫麵。
她辛苦種下的樹林,要毀於一旦了。
就當是陪它們吧...
可是,卻連累了他...
“江...四爺,對不起...要不是我...”
她吃力地與他說著道歉的話,深深地將他刻在心裏。
她這一生,連累江景淵慘死,要對不起江家,對不起月兒了。
可這情況下,隻能下輩子再報...
“沒事,與你無關!你看看,看看這!”
情急之下,江景淵從懷裏掏出一隻未雕刻完的木頭兔子。
兔子的做工粗糙,坑坑窪窪的。
“我要向你道歉才是,你的兔子,我在學著雕刻出來,雖比不上你爺爺的,但也是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