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穿副本後,我在規則裏養大邪神

番外 綁紅線……是不是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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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禾還來不及笑,旁邊的小紙人就猛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啊——!怎麽又是你!休想抓走我家醫師!快放開他!”

小紙人掄起拳頭就往鍾暮身上砸,但鍾暮不為所動,抓著木禾的手蹭了蹭,將臉頰貼在他掌心裏,“醫師一直都沒來找我,我就自己找過來了,醫師有沒有想我?”

木禾答非所問,“最近進入副本的玩家很多,我的醫館變得很忙,走不開。”

鍾暮堅持不懈的追問,“那醫師有沒有想我?”

木禾慢悠悠地道:“你呢?”

鍾暮光速點頭,“非常想,所以我立馬進來找醫師了。”

木禾微微一笑,“好,很乖,我也會偶爾想起你。”

他的拇指緩緩地撫過鍾暮的臉頰,聲音低沉而輕緩,“不過你不該來我的醫館的,在這裏,我是個詭怪,我可能會殺了你。”

鍾暮微偏頭,語調很無辜,“但心髒傳遞過來的情緒沒有殺意,反而……很開心。”

他細細地感受了一下,然後篤定地道:“醫師很開心見到我。”

木禾無聲地笑著,牽著鍾暮的手,便將他緩緩引入了醫館之中,“開心……倒確實是開心的,也許有你在,我的醫館都不會那麽無聊了。”

鍾暮就那麽進入了醫館,但還留在院子裏的左夢目瞪口呆。

他是聽到了兩個人在聊天,且氛圍很微妙,聊天時都好像在冒泡泡一樣。新

但看著鍾暮被那個長得很俊秀好看,說話又溫聲細語的白發醫師牽著進入醫館時,他還是有種看到正經好苗子誤入歧途被妖怪勾進了巢穴的感覺。

“這醫師就是那個詭怪?”左夢撓撓頭,有些想不通。

詭怪不都該是陰森森,長得很恐怖,就算有人形態,也難以掩蓋渾身危險的嗎?

剛才那個氣質溫和,談吐優雅,又縈繞著脆弱感的醫師也是個詭怪?

左夢打了個哆嗦,是偽裝!一定是偽裝!鍾暮一定是被會偽裝的大詭怪勾搭去了!

他握緊拳頭,勢必要保護好小鎮的好苗子,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保持著這樣的信念感,左夢在小紙人白底黑瞳的注視下跨進了醫館內。

醫館的舊木門嘎吱一關,屋內再度回到了陰暗,左夢僵硬在原地,凝視著這個醫館。新

空氣裏縈繞著濃鬱的藥味還有些許腐爛的氣息,地上被掃得很幹淨,但仍舊留下一些可疑的深褐色痕跡。

病痛的患者哼哼唧唧的不適感跟藥水的沸騰聲摻雜在一起,陳舊、灰暗,滿是古舊氣息的地方,還有一個陰森的小紙人在身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左夢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壓下害怕,謹慎地往前踏出了一步。

嘎吱一下,地板發出了刺耳的聲響,與此同時,離門近的病**,一個病人痛苦地翻了個身,皮膚斑斑塊塊滿是潰爛痕跡的手臂一下就搭在床沿邊,驚得左夢汗毛倒立。

村裏的疾病似乎都是先腐朽年輕人能夠行動的四肢,讓皮膚潰爛脫落,甚至深至見骨,視覺上極具衝擊恐懼。

“客人……”驚悚的小紙人發出了悠悠的聲音,慘白的臉上,黑瞳凝視著左夢,“來到醫館就必須遵守醫館的規則,小心行事。”

小紙人緩慢地邁著小碎步從左夢身邊走過,身上簌簌的聲響讓人頭皮發麻,“還請客人,不要死在這裏才好。”

紙人挪動著僵硬的身體離開了,不知為何,它走得很匆忙,即便是邁著小碎步也迅速地奔往了醫館一側的走廊,不知道要去幹什麽。

鍾暮從被醫師詭怪勾搭進來就不知道去哪了,留下左夢一個人驚愕地站在病人堆裏瑟瑟發抖。

這次副本……該不會隻有他一個人是在正常過副本,其他人都是進來度假的吧?

左夢咽咽口水,簌簌發抖著,緊張地挪動著腳步越過這些病人,進都進來了,他一定得找找這個醫館醫師是個危險詭怪的證據,好讓好苗子清醒清醒,別被壞詭騙了!

剛往裏走了兩步,安靜的醫館裏就響起了鍾暮的聲音,是從醫館入口一側的走廊上飄來的,似乎是其中一個病房。

“醫師,我有樣東西想給你。”

“先喝藥。”

左夢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藥?怎麽進來就要喝藥!這不對吧!

他猛地躥到門口,想要提醒鍾暮,就看到鍾暮義無反顧地接過藥碗,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咕嚕咕嚕……ye!”

鍾暮捂住嘴,強忍著藥的不適,一臉蒼白。

左夢倒抽一口冷氣,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個白發男人給鍾暮喂了什麽奇怪的藥嗎?!..o

毒殺?

接著他就看到那個男人從桌子上撚起一塊甜糕往上抬了抬,遞向鍾暮,輕聲細語,“吃點甜的,壓壓藥氣。”

鍾暮乖巧地伸頭過去咬過甜糕,一臉滿足,“真甜!”

白發男人無聲地笑著,收回沾著甜糕的手指,舔了舔指尖,低聲道:“確實很甜。”

鍾暮耳根瞬間變紅,又開始變得扭扭捏捏了起來。

左夢蹲在門口怒其不爭,握緊了拳頭,這個醫師絕對是個大詭怪!會蠱惑人心的那種!不然怎麽解釋一個清醒冷靜的好苗子進了醫館就一下沒了腦子呢!說喝藥就喝藥!說吃甜糕就吃甜糕!一點兒防備都沒有了!

“醫師……能不能把手伸過來一下?”鍾暮害羞地從口袋裏掏出了那一截從姻緣樹上取下來的紅線,小聲地詢問著。

對麵的醫師可看不見他拿了什麽出來,忽地就聽到鍾暮要他伸手過去,剛剛舔完指尖的木禾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將手指點了過去,“你還要再嚐嚐?”

反應過來醫師在說什麽之後,鍾暮從臉紅到了脖子,緊張得都快把手裏的紅線給扯斷了。

“醫、醫師在說什麽啊……”

他腦袋冒著煙,小心翼翼地接過木禾的手,將紅線搭在了他的小拇指上,卻沒係,而是支支吾吾道:“我從……從村裏的姻緣樹上扯了根紅線下來……”

“不知道醫師願不願意跟我……跟我綁、綁一下……”

感受到小拇指上搭著的熟悉的東西,木禾略微一愣,在鍾暮緊張,無處安放的視線裏,他的小拇指勾著紅線,無聲地撩撥著。

“綁紅線……是不是太快了點?”

鍾暮微微耷拉下肩,“好像是哦……但我很喜歡醫師,想跟醫師綁紅線,現在綁不了,就以後再綁。”

他耿直簡單的話,倒是讓木禾笑了。

兩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纏繞著絲絲縷縷的線,就如同木禾吐露出來的一字一句,將鍾暮困在其中。

“我的意思是,綁紅線之前,還差了點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