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清穩定心神,以最快的速度縫合頸部血管。
可是被利劍貫穿的心髒又該怎麽辦?
端木鴻瀚此刻,血液循環靠外部係統,心跳呼吸都靠儀器,體溫還在不斷下降。
七八個小時的忙活,都是無濟於事,父親要活著,目前隻能靠這些儀器和係統了。
栩清一臉挫敗的滑坐在手術台旁邊:怎麽辦?一直靠儀器維持到換心髒行不行?
她立刻向基地求援,將端木鴻瀚的血液樣本分析傳送過去。
兩個孩子的哭聲再次響起,她才回神,天啦,自己居然把兩個小寶寶給忘記了。
從進宮前到現在,已經過去近十個小時了。
趕緊換了滿是血的衣服,洗了手去抱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媽媽疏忽了你們。”
十多個小時不吃不喝,兩個小家夥哭得嗓子都嘶啞了。
手忙腳亂的給孩子們衝牛奶,換尿不濕,她這才發現,對於照顧兩個寶寶,她還不如譽恒熟練。
譽恒,也不知道譽恒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端木栩清取消屏蔽四周的模式,就看到金鑾殿上,隻有譽恒一人,正端著托盤:“栩栩,娘子?你可還在這裏。”
“在,我在!”
栩清回答的同時,將操作間原地虛化,龍靖修一眼就看到了半通明的操作間:“栩栩,嶽父大人如何?”
栩清將他接了進來:“不好,譽恒,父親傷太重,出血太多,一點兒也不好。”
數十個小時強打精神的堅強,在看到龍靖修的這一刻,全部崩潰了,她一邊說著,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從眼眶裏溢出。
龍靖修趕緊放下手中托盤,將人抱在懷中:“栩栩莫哭,莫哭……”
他已經看見無菌床艙中的嶽父大人了,全身插滿了管子,分別連接著幾台機器,分別發出滴滴,叮叮的聲音,暗紅的血液在管子裏流動。
這種畫麵,他在栩栩家鄉的電視上看過,此刻,所有安慰,寬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他隻能抱著妻子,將胸膛給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