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隊伍平靜的行駛著。
許靈昀也沒有食言,大大小小的頭骨做成了酒杯,隻可惜冉溪對它們發怵,於是酒杯們變成了靈獸的飯盆。
每當開飯時,叮鈴當啷擺成一排,獨成一道的風景。
僅剩的身體挑在旗尖,時不時有禿鷲盤旋左右。
沿途遇到的人一看到這些,立刻躲得遠遠的,生怕惹禍上身。
其間不乏有探子來探,但看到屍體烤肉串似的串法,默默轉了個彎,跑了。
許靈昀沒有揪出車隊中的叛徒,留著他們的命還有其他用處。
而靈芙帝女的名號四國之內傳開了,不過,都是惡名。
“太囂張了吧!”海與的五公主鼓著臉頰,有些氣憤。
她身旁的少師捋了捋胡須:“殺雞儆猴嘛,恐怕那位靈芙帝女沒把我等放在眼中呢。”
大禹向來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什麽時候這麽囂張過。
五公主想起坊間傳言,問:“少師,她真的是南令之主嗎?”
少師笑嗬嗬:“無論她是不是,勢頭是造足了,大禹說她是,她就是,可懂?”
“徒兒明白了。”五公主斂眉思索,作為西令之主,自恃身份高人一等,所以對這種冒充之事是很看不慣的。
聽聞靈芙帝女冊封大典那日,隨手將四階靈獸斬於馬下,可見其實力不一般。
或許,她真是南令之主,就算不是,也絕對當得起她的對手。
五公主撚著袖口的對鹿紋錦,心中湧起微妙的嫉妒。
同為四令之主,天下之人皆要稱她一聲帝女,憑什麽自己隻能是海與的小小公主。
不甘心!
小界中的海水包裹成一層繭,人魚尾鰭若隱若現。再繭的周圍,海浪洶湧濤濤滔滔,有黑雲壓城之勢。
這陣勢看起來並不像簡單的分化,隻不過,許靈昀無暇關心,也不想關心。
她心中餘氣未消,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