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才不信平嬤嬤的鬼話,冷笑著道:“看來是個嘴硬的,先上個夾棍,給她鬆鬆手上的筋骨。”
“不要,不要……”平嬤嬤害怕地搖頭,這上刑的人可不會因為她說不要,就不給她上。“王公公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你就算是想要上刑將我屈打成招,也要告訴我,我到底該招什麽呀?”
夾棍上了手,都說十指連心,看著抓著自己十根手指的夾棍,平嬤嬤打了個寒顫。
這老婆子還挺能裝,她早就明白,自己拿她是為了什麽,卻還在這兒裝不知道,反誣自己要將她屈打成招。
王信雙眼微眯,心生一計,“你說你沒有回過平山村?”
“村子早就被封了,我就是想回也回不得呀!”
“可我怎麽查到,你回過平山村呢!”王信決定詐一詐這老婆子。
平嬤嬤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隨即十分肯定地道:“不可能。”
隻有家裏人知道她回去過,她也不是從村口進村的,村裏的其他人都在家裏待著,也沒有瞧見過她。不可能有人查到她回過村,她家裏的人嘴巴也嚴實的很,又是她的父母至親,也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又什麽不可能的?”王信笑道,“我已經派人去平山村查過了,你嫂嫂親口說的,你出宮探親那段時間悄悄回過家。”
他都調查清楚了,這老婆子家中除了父母雙親,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弟媳和兩個侄兒。自古以來,姑嫂不和的多,不少公婆和小姑子都是將嫂嫂/兒媳當做外人,不像自親骨肉那般信任。
他說這話是從這婆子的嫂嫂口中說出來的,這婆子自然是會更加相信。
平嬤嬤麵露恨色,在心中大罵:該死的賤人,她能在平家過上好日子,全都靠我往家裏拿銀錢,她竟然出賣我。平日裏她便嘴碎話多,讓人厭煩,沒想到她還分不清輕重出賣了我,早知如此便該讓弟弟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