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尚書將胃中那股翻騰之感壓下,繼續揖手道:“臣見詔書上寫,這接種牛痘能預防天花之法,是奸佞冷明天之女在古籍上所見。若是此法有用,為何以前沒有聽人說過?”
一個奸佞之女的話,怎能信得?他提了冷天明,是為了提醒皇上,不要被冷落月這個奸佞之女所迷惑。
“此法怪異又荒誕,可見是沒有用,才無人提及。”容尚書十分篤定地道。
戶部侍郎也附和道:“容尚書言之有理,若是早有此法,先人怎麽會不用,怎會不提?”
一直沒有說話的長安王,看了看龍椅上的皇上,也出聲道:“皇上可別被人給騙了。”
鳳城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居高臨下地瞧著容尚書等人道:“諸位當朕腦子不清醒的昏君嗎?別人說什麽朕便信什麽。”M..
他的視線落在了長安王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若是他那麽容易被騙,他早就立齊嫣為後了。
先人為何不用?為何不提?就是因為先人都與他們一樣。
容尚書等人被問住了,頓時無言。皇上此話一出,若是他們再質疑這接種牛痘之法,那就是在說皇上是腦子不清醒的昏君了。
“這法子,是經過太醫院反複驗證的,接種了牛痘的死囚,不但人沒事兒,在接觸天花病人的貼身之物後,也未曾染上天花。沒接種牛痘的人,接觸了天花病人的貼身之物,不過短短幾日便染上了天花,此事刑部應該也知道。”鳳城寒看向了刑部尚書。
衛尚書走了出來,揖手道:“此事臣確實知曉,也確有此事。”那個染上天花而死的死囚的屍骨,也已經被燒了。
“接種牛痘能預防天花,是利國利民之事。”鳳城寒高聲宣布道,“三日後,文武百官隨朕在南門接種牛痘。”
幾個老臣一聽皇上竟然也要接種那牛痘,連忙跪地高呼不可。平頭百姓接種可以,但是皇上是萬萬不能接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