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用完早膳,冷落月便又給鳳城寒拆開紗布換了次藥。
傷口周圍還是有些腫,但是傷口的狀態,看著已經比昨日好了不少。
為了保險起見,換完藥她又給鳳城寒吃了一顆抗生素。
為了防止和他吃的中藥相衝,造成身體損傷,早上便沒給他喝中藥了。
上午也多給他喝了些水,多上了兩次廁所,中午才讓他喝的中藥。
冷落月也叫李成來問了問,受傷的暗衛和侍衛中可有人發高熱。
她這兩日隻顧著鳳城寒,倒是把其他人給忘了。
李成說是有第二天一上船就發高熱的,但並不嚴重,白大夫的一副藥下去,隔天這人的高熱就退下去了,如今沒有發熱。
得知沒人發熱,冷落月也放了心,覺得是鳳城寒的身體應該是比那些暗衛和侍衛差些,所以才會這般凶險。
白大夫診完脈踩著兩船中間的踏板,回到了他所住的船。
“白大夫,皇上今日可好些了?”甲板上站著的守軍看著他問。
白大夫笑著道:“好多了,熱邪已經都快散完了,隻要傷口養好,就沒什麽問題了。”
“白大夫醫術果然高明,這次治好了皇上,救了皇上的命,等到了京都,這賞賜定然少不了,說不定還能進太醫院做太醫呢。”
“就是。”
“白大夫若是做了太醫,可別忘了我們呀。”
甲板上站著的守軍,紛紛站著恭維白大夫。
白大夫擺著手進了船艙,一進船艙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低著頭滿腹心事地進了自己充滿藥香的房間。
他把藥箱放在桌上,坐在凳子上,看著窗外河岸上的綠蔭,暗想:真的是我治好了皇上,讓皇上退了高熱,救了皇上的命嗎?
他所施的針,開的藥雖然都有退高熱,驅熱邪的功效,但是以往遇到像皇上這樣的病人,病症比皇上還輕些,都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