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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去給我拿把刀來。」
華唯一說。
雖然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麽要刀,但金四還是走出去將家裏砍柴用的鋒利柴刀拿了過來。
華唯一多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隻將柴刀用衣擺擦了擦,隨後放在豆大點的燈苗上燒了好一陣子,就撩起衣服,往自己大腿的位置割了下去。
「華老弟,你這是做什麽!」金忠嚇壞了,金弟也抖了抖,這老爺子怕是瘋了吧。..
華唯一割開自己的大腿,用刀尖在肉裏麵撥了撥,不多時一個圓圓的小球便掉在地上。
他也脫力地將柴刀丟在一旁,氣喘籲籲道:「這蜜蠟裏頭封著的,便是要送過去給裴斯年將軍的密信,切記,不可將蜜蠟捏開,否則裴斯年將軍定會存疑,老四,此事交給你了,事關國家大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啊……」
金四哆哆嗦嗦撿起滿是血的蜜蠟球,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華唯一會用蜜蠟將旨意裹住,縫在自己的大腿裏.
這種方法實在是對自己太殘忍了,他頓時不敢再吊兒郎當,開始嚴肅正視起這個蜜蠟球。
「老爺子你放心吧,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成功將信送到荊州……」
「去吧。」華唯一喘了喘氣,忙用東西止住自己腿上的血,他可不願還未見到亂臣伏誅,自己先去見了閻王。
金四回到屋裏,絞盡腦汁,跟徐留娣和元寶說了自己要出遠門的事情,具體去哪,他沒說,就說要出門十來天甚至更久,今年也許不能在家過年了,便到頭睡下。
徐留娣翻了翻他,欲打破砂鍋問到底,但元寶卻拉了拉她的手:「娘親,爹爹要出遠門一定有他的理由噠,咱們讓他好好睡覺,明天才有力氣出遠門哦,咱們去找奶奶,問她可不可以用一點家裏的麵粉,給爹爹做些梅菜餅子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