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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四早就把錢掏出來了,歘一下丟到雪地裏。
「劉仙花,帶著你的臭錢,滾!」
要是知道叫停車的人是劉仙花,哪怕前頭是懸崖,他也不會停下來。
也怪不得他停車,而是劉仙花畜生不如的東西癩蛤蟆穿花衣,好端端讓個姑娘叫她什麽主母。
這主母的稱呼,那是城裏頭大戶人家才說的,劉仙花是啥,家裏砸鍋賣鐵都湊不兩銀子,還好意思讓別人稱呼自己為主母?
我呸!
金四衝地上啐了口唾沫,直接砸在劉仙花的腳上成了冰滴子。
劉仙花也氣得要命,「你們家的車我才不坐呢,誰知道做了你家的車,去到的是娘家還是陰曹地府,元寶你這個死丫頭,命挺硬啊,這都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信不信我……」
「你怎樣!當著我的麵兒說我閨女,想死嗎!」金四揚起馬鞭,啪的一下抽在劉仙花腳邊的地上,直接把上麵鋪著的雪,打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劉仙花心底一驚,乖乖這煞星。
「我也懶得說!嗬忒!跟災星坐一輛馬車,我等著吃你們家的席!」徐留娣和元寶有金四護著,劉仙花討不到半點好,隻得把怒火全部撒在旁邊的桃綠身上。
劉仙花踹了一下桃綠的屁股,「賤骨頭,還不怕錢給老娘撿起來!」
「是,主母……」桃綠唯唯諾諾地伸手去雪裏頭挖銅錢。
六枚銅錢全找齊,桃綠的手也凍得變成紫色了。
徐留娣見著於心不忍,道:「劉仙花,你這女人能不能積點德,這小姑娘看著也才歲,你怎麽忍心這麽對她?」
「唷,敢情這天下人都要和你徐留娣一般,做聖母了唄!桃綠是我家買回來的粗使丫頭,我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你要看不過眼,又把這賤骨頭撿回去啊,這年歲,給你家男人當個妾,生個娃總是可以的,徐留娣,做人呐,不能那麽自私,你這破麻袋肚子兜不住爺們的種,就大方撒手,讓別的麻袋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