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緊接著說:“既不是孤本,那就有別人拿著海圖,去將那海底寶藏取走的可能。”
裴瑜讚同地點頭,再看向澹台蓮華的眼神當中,多了幾分占據上風的得意,“聽見了沒有,所以這海底寶藏,還是得接著去尋!不然這海底寶藏就要被別人取走了!”
“可這海圖若是奸人故意拋出,用以混淆視聽的呢?”澹台蓮華犀利反問裴瑜,“難道朕要用大安子民的性命去賭嗎?”
裴瑜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心裏仍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不是有名幸存者嗎?”元寶話鋒一轉,打斷裴瑜和澹台蓮華的爭執,“那幸存者現在人在何處?”
“在海州。”裴瑜老實回答媳婦兒的問題道,“那幸存者,便就是先前咱們在南康城見過的那個駐城將,樊兆。”
聞言,元寶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記憶,最終尋找出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她疑惑問:“在海州?他怎麽會在海州?沒有讓他回京說明海難詳情嗎?”
“朕宣了,他抗旨不回。”
裴瑜緊接著補充解釋:“海州擁有經驗豐富的水軍,還有全大安最好的船舶製造司,樊兆去海州,是為了學習經驗,以備下次出海。”
“海州,又是海州,怎麽全都跑到海州去了?”元寶似是自語喃喃,忽然就有了股故地重遊,親自去一趟海州的衝動,不過眼下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元寶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打,思忖片刻後,冷靜開口:“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沒有誰對誰錯之分,不必再爭了。我也不站隊,但我的意見是,尋寶不能停。”
不給澹台蓮華和裴瑜說話的機會,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那份海底寶藏,咱們可以不要,但是絕不能讓其落入他人之手,特別是倭國,還有美麗王朝比昂王子的手中。否則,這對大安來說,絕對是一場空前絕後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