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你呀,冰硯。」
郭彤微微一笑,笑裏帶著藏不住的疲憊,但她還是打起精神,挺直了腰。
因為她知道,隻要倪冰硯在的地方,就不會少了鏡頭。
雖然比不得倪冰硯美貌,還是要打起精神。
從小吃著家裏喂的資源長大,倪冰硯出現的那一刹那,她就明白自己為何會坐在這裏了。
現在她需要熱度,而倪冰硯足夠紅足夠美,能帶著她上鏡,又因為是她的大學室友,就算發現她蹭熱度,也不會太生氣。
說起來兩人關係也不錯,之前結婚,她給倪冰硯發請柬,倪冰硯在外地拍戲沒來,份子錢和禮物卻是備得十分用心,孩子出生的時候,她也給孩子打了個長命鎖。
現在這樣算計她,其實挺不地道。
郭彤微微垂眼,有點不敢直視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
上學的時候,倪冰硯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有同學搶了她的晚會表演名額,她不會生氣,有家庭貧困卻又臭美的室友偷偷用了她死貴死貴的麵霜,她也從不吭聲,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在乎的東西。
現在她同樣透著股什麽都不願意計較的灑脫勁兒,但隻要對著她這雙眼睛,就能明白。
她現在已經與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
現在她已經有了底線,一旦別人做事,超過了某個度,那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見她打個招呼就難為情的低下頭,倪冰硯同樣明白了現在的狀況,不由覺得好笑。
在這個圈子裏,這種程度的蹭熱度,算什麽呀?
她有時候真的覺得,郭彤就是活在城堡裏的公主。
「最近還好嗎?」
倪冰硯撩撩裙擺,優雅的坐下,才湊到郭彤身邊,悄悄跟她說話。
攝像頭一直追著倪冰硯進場,見她倆不像其他女藝人那樣各種微妙,反而一見麵就親昵的聊了起來,攝像大哥幹脆一直盯著她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