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發飆,桑沅趕緊把倪冰硯的症狀說了下。
“前幾天,她在柳城拍綜藝,不小心目睹了那場非常可怕的殺人案……”
桑沅開始娓娓道來。
從前不信鬼神的人,突然成天在家念叨最近運氣不好,要在家裏躲一躲。
還因為老家在青城山下,覺得那些寺廟和道觀能帶來安全感,就一直待在老家,哪裏都不去。
“從前她一年起碼有三百五十天都在工作,現在卻把工作丟一邊,二十來天了,都不想回去工作……”
隨著桑沅的陳述,又是老熟人,從前倪冰硯還找她看過抑鬱症,徐醫生默默給她加了個號,讓她進來。
“你家這位反抗情緒十分嚴重,不太願意配合,他覺得自己沒問題。我的建議呢,是你陪著他一起,做做這些測試題,看看能不能緩解他的情緒。”
倪冰硯點點頭,做題的時候無比認真。
等徐醫生看表格的時候,見她格外認真的看自己那張表,倪冰硯才意識到不對。
但她低下頭,見桑沅急得一直抖腿,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她自己的事情,又怎會不明白?
不過是因為,上輩子的事情,沒法跟人說,又怕心理醫生看出點啥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罷了,來都來了。
歎口氣,倪冰硯還是跟徐醫生說了自己的情況。
“自從上次看到現場之後,我就老是做噩夢,夢到我自己是殺人犯,就那樣一刀又一刀的捅,感覺很清晰,很可怕!”
徐醫生沉默片刻,看看他倆,最後也沒開藥,隻下了一道醫囑:
“你們倆,最近多陪伴彼此,讓對方生活在富有安全感,且溫馨的環境中,就都會好起來的。”
兩人出了醫院,對視一眼,倪冰硯就開始發愁起來。
盡量多陪伴彼此?
可桑沅要上班,她總不能天天跟他去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