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處偶遇一個小丫鬟,魏雨繆記得她,玉髓還不是玉夫人的時候她就經常跟在玉髓身邊,想來與玉髓也是感情深厚的。
魏雨繆本不想招惹是非,但那小丫頭突然撞過來,不但撞掉了她手裏的盆,還將她撞在了牆拐角上,痛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那小丫頭卻自己砸了自己的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天搶地地嚎了起來,“來人啊,二姑娘打人了,救命啊,有沒有人啊,二姑娘打人了……”
廚房裏的人都跑了出來,拿的拿鍋鏟,拿的拿水瓢,什麽芹菜,黃瓜,雞蛋全往魏雨繆身上招呼,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魏雨繆沒想到自己熱水沒討到,反而弄成了這副鬼樣子。
臉被人撓花了,胳膊上也被人暗中掐了幾把,頭發也被薅得大把大把的掉,甚至有人端了涮鍋水朝她潑來,這大冷的天,誰扛得住?
“魏雨繆是吧?我警告你,以後老實點,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申媽媽,玉夫人的水好了嗎?”小野揀起水盆,重重跺了魏雨繆一腳才算解氣。
其餘的人都往魏雨繆身上唾了一口才拿著家夥什進了廚房,留下魏雨繆狼狽地坐在雪地裏
,她的眼眶紅得充血,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再一次感受到來自原身的痛苦和委屈,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戰無征,或許原身當初確實是愛慘了戰無征吧!
不知道在雪地裏坐了多久,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過了一茬又一茬,她感受不到旁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身體逐漸僵硬,嘴唇凍得發紫,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倒在了雪地裏。
昏睡中她又回到了現實世界,她的男友和那個女人住進了她買的房子裏,屋子裏所有她居住過的痕跡都被掃除了,牆上是那對狗男女的婚紗照,廚房裏男人正在做飯,那個女人就抱著薯片窩在沙發裏看電視,她似乎懷孕了,肚子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