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六月十五日,我們和其他人走散了,隻能選擇繼續前行。
看著陳文錦不說話,隻是打開筆記本在上麵寫了這麽一句。
我默默的不出聲,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話,轉頭看向張起靈,眼神示意他說句話,可張起靈眼睛就那麽看著她,一副我啥也不知道,啥也看不懂的樣子。我真想給他一拳。
"咳咳!那個…不如我們先走吧!這裏可不太安全啊~"
我轉頭看向那個齊小哥,雙眼發光,這才是神仙隊友,懂得察言觀色,不像這個,整個就是一個悶葫蘆,什麽想法全靠猜!
"對對對!還是趕緊走吧!"
我嘴上催促著,其實心裏還是有好多疑問的,比如:張起靈既然失憶了,為什麽還會記得我?是不是陳文錦說的,讓他救我,所以他隻是救我而已,並沒有認出我來…一想到這種可能,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邊有些不太舒服。
還有就是他們所說的長生,又是從哪裏聽說的?就連這位齊小哥都知道了關於長生的事情,他們就那麽確定長生的事情是秘密嗎?而不是有人惡作劇的,想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不過看目前的狀況,應該都沒心情回答我的這種天馬行空吧…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條長廊上,也就是從剛剛的樓台處走過來的,長廊不止一條,從樓台處延伸了好幾條的長廊,而長廊的
看到這裏我腦子裏立馬明白,這是一座上下兩層的墓,而剛剛的樓台,居然是個入口,既可以上去,也可以下去。
上麵的一層,大多都是陪葬品廊所替代,嘶…我記得這個長廊…好像有個名字…叫連天廊!
聽聽!這古人又想成仙,又想上天,還挺忙的。
這連天廊不僅僅隻是為了美觀,更關鍵的作用是,為了把棺槨吊進墓室的作用。
齊小哥直接掏出一把冷焰火點燃,朝著金字塔的棺井,井底有八口巨大的黑棺,圍繞著正中間的一口半透明的巨型玉石棺槨。
"啞巴同誌,要下去嗎?"
張起靈沉思了一下,果斷從長廊上翻身跳了下去,我忍不住發笑,這還是個急性子。
我們三人也緊跟著張起靈的步伐下去,還好墓室不是太高,我們幾人的身手也不錯,輕而易舉的便下到了棺井。
我們幾人四處張望著,而我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半透明的棺槨,透過玉石,我能隱隱約約看到裏麵好像是人又不太像人的人形。
"小姑娘,看什麽呢?"
齊小哥彎著腰,一張臉直接湊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側了側頭,指了指玉石棺槨,他走了過去,低著頭,整張臉都快貼在玉石棺蓋上麵了,那姿勢屬實不怎麽雅觀,白瞎這張臉了。
我嘴角抽了抽
"你這近視的有點離譜啊!"
齊小哥直接站起身,嘴角含笑,絲毫沒有感覺我在諷刺他,轉過頭看著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視力超好的!就差夜能視物了!"
"嗬嗬…祝你夢想成真。"
陳文錦走了過來
"這裏除了這些棺材之外,沒有什麽其他值得看的了。"
轉頭看向張起靈
"要開棺嗎?"
我倒是被陳文錦的話震驚了一下,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張起靈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撫摸著周圍的牆壁,態度極其認真。陳文錦臉色微沉,對於張起靈的態度實在是有些煩躁。
轉頭看向我和齊小哥。
"你們覺得呢?"
我直接看向齊小哥,他聳了聳肩膀。
"我無所謂。"
二人齊刷刷的看向我,我也聳了聳肩膀。
"我也無所謂。"
齊小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他反而笑的更歡實了,我不住皺眉。
"你小點聲,也不怕把那些人招來。"
齊小哥緩了口氣,轉頭看向我。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齊晉。"
隻見他挑了挑眉。
"呦!巧了,我也姓齊,說不定五百年前咱倆是一家人呢~"
他那俏皮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抖了抖,一旁的陳文錦看著忽視自己的二人,心裏氣的半死。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嚴肅點!現在可是…"
哢嚓——
所有人朝著張起靈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他不知道觸碰了什麽機關,牆壁的暗處開出了一扇暗門。
我直接湊了過去,眉頭不由的皺了皺,這暗門裏麵的路,看起來不像是給人用的,因為裏麵非常的陡峭,像是純粹的隻求深度,根本就沒注意修繕。
"確定要從這兒走嗎?"
我看向張起靈,張起靈想了想,剛要點頭,突然停住。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他轉頭看向我們三人,陳文錦一臉苦笑。
"我還有的選嗎?"
我一怔,突然想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會不會也跟屍蟞丹有關,自己的時間…是不是也不多了…
一時間我低下頭,頭發遮住了我的臉,他們看不見我的表情,卻能夠感受到我身上的死寂。
張起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麽也說不了,安慰的話,始終都是安慰,毫無意義。
齊小哥突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就是下去麽!來!哥給你開道!出了事,哥給你頂著!"
說完不待我反應,自顧自的第一個走了進去,我氣悶的喃喃自語。
"亂認什麽親戚!我可沒有這麽厚臉皮的哥!"
說完便緊跟著他第二個進去了,緊接著就是陳文錦,張起靈斷後,隨著幾人的進去,暗門的翻板直接閉合,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墓道傾斜向下,角度也越來越陡,手電光照過去,滿眼都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生怕一個不注意,沒踩穩,直接一路到底。
隨著眾人一路向下,反而有暖風吹過,此刻我的內心還是挺慶幸的,雖然感覺不到冷,但是能感覺到熱,這就是還有得救吧…如今我也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