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正是做實事的時代,有用就上,沒有用就下,很殘酷,也很現實,我如今代表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一整個隊伍的人員…
"你太冷血了!"
陳文錦像仇人一樣的瞪著我,我無話可說,而吳三省也知道,這件事確實為難,於是便開口
"我們把那口棺材和壁畫帶回去!足夠給組織交代!"
陳文錦一聽當時就不願意了
"吳三省!你怎麽可以…"
吳三省抬手製止了陳文錦的話,看向我,我點了點頭
"好!"
吳三省二話不說直接召集了人,一部分將裝備收拾好,還特意留下了一些用不上的磁帶,吳三省說,這樣便於第二次挖掘這裏,剩下的一部分人,將船下的棺材抬上了岸邊,一開棺,裏麵的屍體出現了蠟化,不過卻依稀能看出來輪廓,隻是…這具屍體有些奇怪…
有個人好奇想要伸手,直接被吳三省攔住
"別動!這是仙蛻化成的金水!得放掉,不然運不出去!"
"不行!這東西比想象中有價值的多!你們不能動!"
陳文錦再次阻攔,我看著正在爭吵的二人,也是一陣頭疼,於是便不耐煩的開口道
"停!到底是放水抬走,還是不放水,留下來繼續聽雷!你們快點選!"
陳文錦看著吳三省,而吳三省看著我,我看了看他們倆
"別看我,辦法是你們想出來的,決定自然由你們來做!我聽從安排就行!"
吳三省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想了想毅然決然的決定放金水,回去!這裏絕對待不下去了…
這邊幾位男同誌正忙的不亦樂乎,忽然一聲尖叫,隻見牆壁忽然選出來一隻隻人手的貝殼,直接鑽進皮傭,霎時間皮傭如同活過來一樣,朝著眾人撲了過來…
"快走!離開這兒!"
此刻的我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顧不上,隻記得逃!身後的陳文錦還在發生的呼喊
"吳三省,救我!"
吳三省也如她所願的跑回去救人,不過受了傷,逃出來的我迷迷糊糊記得,隻有吳三省,陳文錦,楊大廣,母學海…剩下的,我就記不住了…
因為驚嚇過度,我直接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組織卻給與了嚴肅的批評,和保留處分的決定,我還以為會被開除的…
隻是組織沒有處分,我也相當於透明人,因為陳文錦頂了我主任的身份,而我…卻被老家的人急招回去…
走的時候吳二白來找過我,他說會等我,我隻是笑了笑
"吳二白同誌,你不用等我的,我現在…沒什麽心情談戀愛,所以…就不耽誤你了…"
"齊晉!不是的!不耽誤!我…"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好了!不要想太多!就算我們隻是友誼關係,也很不錯啊!友誼長存!"
"我…"
"車來了!我走了!這次…怕是很難再見了!"
說完我便轉頭上了船,對了!我的老家在國外,所以這次是真的不會回來了吧…
一回到家,老宅是歐式的二層小洋樓,院子比較大,看起來很不錯…
推開門以為一位白發蒼蒼,身著長衫,拄著拐杖的老頭,現在窗前轉過身,笑嗬嗬的開口
"回來了~"
我笑了笑,最近我腦海裏開始浮現原主曾經的記憶,而麵前這位就是原主的爺爺了,據說是老九門行八人稱齊鐵嘴…
"父親…"
"怎麽不高興了?"
我搖了搖頭,隨後又皺起眉頭
"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過來,跟父親說說!"
齊鐵嘴緩慢的走到沙發上緩緩的坐下,我放下包,蹲下身體,頭伏在他的膝蓋上,不知道為什麽眼淚不自覺的流出
"父親~"
好像心中憋悶許久的委屈,不舍,留戀,懷念,恐懼,不安,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他什麽話也沒說,隻是不停地撫摸著我的頭發,任由我無聲的哭泣…直到沒了力氣,或許也是因為舟車勞頓,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哎~"
此時一陣皮鞋聲響起
"父親,聽說妗妗回來了?"
齊鐵嘴比了個噤聲,指了指膝蓋上的女孩,那男人笑了笑,輕聲靠近,將人抱回來房間安頓好,有轉身下樓…
"哎!逃不掉啊~"
"父親…"
"接下來…你去吧…可能…"
"父親,我知道…這都是命…隻希望…"
許久沉默後,他繼續道
"至少齊家還有妗妗在…"
"哎!算來算去,這是我唯一能留下的齊家血脈了…"
男子點了點頭
"那我去準備了…"
"阿羽…活著回來吧…"
齊羽苦笑,活著…這就是一種奢望啊~
"我…努力活著…"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隻聽見齊鐵嘴幽幽的道
"這…都是命啊~都是命……"
睜開眼,入眼的是純歐式風格的大床,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公主風的睡衣…
簡單的洗漱後,換了一條連衣裙,踩著高跟涼鞋便下了樓
"妗妗醒了!快來吃飯!"
齊晉的乳名妗妗,齊鐵嘴對這位女兒還是很疼愛的,當然這是在不危害九門和家族利益的前提下…
齊鐵嘴原本的計劃,是舍棄齊晉,留下齊羽,畢竟齊羽作為嫡係男子更有價值,而女孩子的價值就沒有那麽大了…
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被陳皮家的給擠出來了不說,還讓吳家的間接站到了陳家一方…
雖說當年佛爺組織的盜墓行動,以張起靈領隊失敗而被問責結束,但誰都知道,他這是再故意將張家明麵上的勢力瓦解,可也是在保護張家…
隻是…霍家的,吳家的,還有解家的,都覺得佛爺狠心,可是如果舍棄一個張起靈就能夠保護眾多張家族人,若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麽選,雖說心有愧疚,但他始終無怨無悔…
齊鐵嘴勸過他,做事不要這麽激進,冒頭,就如同當初為了能夠在長沙立足於九門之中,別人不敢去的地方,他毅然決然的闖了進去,總是傷痕累累,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