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聽說…那裏有張家人曾經活動過的痕跡。
聽到這裏我就想嗬嗬了!張家人?Exce ?他們與我何幹啊?這個理由我可是一點也不能接受的!
我對於黑眼鏡給我的兩個原因很是不滿意,正鬱悶至極的時候,吳二白如今又又撞了上來。
我一臉陰沉的走了出去,連頭都沒抬,直接坐到了主位的椅子上,旁邊的人迅速端上來茶水,大廳裏一瞬間的安靜,連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咳咳!小姐。"
文修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提醒我,我這才合上資料,捏了捏鼻梁。
吳二白一看我這般疲憊,直接就坐不住了,馬上就衝了過來,手直接按在我的太陽穴上。
"你這是熬夜了?"
我一激靈,猛的睜開眼,隻見眼前一位中規中矩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滿眼心疼的看著我,這可把我給嚇的夠嗆,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觸碰,畢竟我怎麽著也變不成他喜歡的齊晉。
吳二白看著我的反應,眼中有些失落,但很快收攏情緒,便退回了座位,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
"吳家二爺,怎麽突然造訪?"
吳二白一愣,聽著我的語氣,一臉受傷的模樣。
"妗妗,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分嗎?"
我嘴角抽了抽,誰TMD跟你熟過!!
即使內心再憤怒,表麵上依然雲淡風輕。
"二爺,我們認識也不過幾年,還都是托你弟弟吳三省的關係,所以說…其實我們並不是很熟的,對吧!"
"妗妗…"
我直接抬手打斷
"二爺,有事就說,我很忙的。"
吳二白看我如此公事公辦的樣子,隻能收斂起情緒。
"聽說…你要去秦嶺?"
我低垂著眼眸,端著茶水的茶盞微微一頓,這家夥他是怎麽知道的?哦~他派人監視了我!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切了一眼文修。看樣子滿叔這個孫子還是差點火候的,連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
我抿了一口茶水,淡定的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吳二白。
"我想去哪裏…難道還要跟二爺報備?"
吳二白小聲嘀咕著
"我倒是想…"
"啊?"
我沒有聽清他說什麽,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吳二白拿著扇子遮了一下嘴角,輕輕咳嗽了一聲。
"秦嶺…你還是不要去了,那裏…太危險了。"
危險?這事兒還用的著他說?!從黑眼鏡給我的資料我就已經能夠猜到了,隻不過…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不少人也因為聽說秦嶺有寶貝,才去的,隻是…大多都是有來無回的,可越是如此,越是讓其他人蠢蠢欲動。
黑眼鏡之所以給我資料,無非是想讓齊家也摻一腳,如果接了,那麽齊家可能會更上一層樓,但相對的,齊家會成為出頭鳥,真不明白黑眼鏡這是要幹嘛?恩將仇報嗎?
可我又說不上來,總覺得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這次執意讓我去呢?
我正在猶豫不決,旁邊的吳二白見我不為所動,頓時有些急了。
"妗妗!這次,你就聽我的吧!別去!這渾水別去趟!"
我回過神,朝著吳二白看了過去,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吳二白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麽問,一下子眼神微變,似乎在猜測我到底知道多少。
我一看他這表情,哪裏還不清楚了!他肯定知道什麽!可…他能夠知道什麽呢?他們吳家除了大哥吳一窮不參與這些事情之外,吳二白和吳三省可都深陷其中…
我靈光一閃,吳三省!怎麽把他這個人忘了!
自從西沙海底墓之後,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是一眼都沒看到過,那時陳文錦也很少提起,不過,道上關於他的事情還是有很多敘述的。
難道…這次的秦嶺…是吳三省幹的事?他這麽做…是想把誰引過去嗎?
等等!黑眼鏡給我這些資料,並且目的性很強的讓我去…這怕不是拿我齊家當餌了吧!
隻要放出消息,說齊家當家人前往秦嶺,到時候,什麽牛鬼蛇神估計都會一股腦的湧到秦嶺!我靠!吳三省!好算計啊!
不過…黑眼鏡什麽時候跟吳三省這麽熟了?還有…吳三省到底想引誰過去送死?
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
吳二白還在糾結要不要和我和盤托出,隻見我直接站起身,撫了撫衣服旗袍上的褶皺。
"二爺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隻是…下次來的時候,麻煩不要帶著尾巴。"
吳二白剛要開口解釋什麽,我直接抬手製止了他。
"我很討厭被人監視,希望你走的時候別忘記帶走,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
剛要抬腳離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直接停住,轉頭看向吳二白。
"對了,走的時候,麻煩把會麵費結一下。"
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麽反應,直接拿著資料離開了,跟在吳二白身邊的貳京剛要上前理論,卻被吳二白直接攔住。
"二爺!"
吳二白歎了口氣
"妗妗,生氣了…她不會又要躲著我吧…"
貳京一臉震驚的看著吳二白,吳二白一臉鬱悶。
(吳二白:回去看看,有沒有能夠讓妗妗開心的東西,多送過來一些!)
我一進房間,將手裏的資料一扔,整個人仰躺在貴妃椅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閉著眼,滿腦子分析著利弊。
文修慢騰騰的走了進來,尷尬的低著頭,不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來。
"家裏周圍再查一遍。"
"是!小姐!…這次是我疏忽…"
"你還太小,跟這些老狐狸玩兒,還是差點火候。"
"我會努力學的!"
我睜開眼,瞥了一眼文修,轉過頭又合上眼,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便朝他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小姐…那…這次秦嶺…"
文修憋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不急…該急的…不是我們。"
文修有些懵,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沒在跟他解釋,他見我如此,便直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