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在幾大戰場和唐軍還有突厥軍激戰廝殺,曠野之上殺聲震天,兩軍將士均是拚盡全力直殺的遮天蔽日,刀光劍影,血影重重,漫山遍野到處都是屍體, 折斷的箭支槊杆軍旗。
井陘東邊,固關。
隋軍主帥薛仁貴全副甲胄,手持方天畫戟,佇立城頭,凝望北方。多年的戎馬生涯告訴他突厥援軍已經不遠,從那迎麵而來的風中他都能嗅出不一樣的殺機。
“來了!”
薛仁貴緩緩睜開了眼,握緊了手中方天畫戟,喃喃自語。他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障礙物, 看清十幾裏地的情況。
那裏,十萬突厥精銳已經擺開陣勢蓄勢待發,鋪天蓋地,氣勢浩大。
鐵木真頭戴金盔,身著金甲,腰胯橫刀,用一樣深邃的目光凝望前方。
因為隋軍的阻撓,鐵木真和李元吉、窩闊台之間的消息傳遞極為緩慢,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兩人派兵前往赤岩嶺搶糧。
他一眼就看穿了這是隋軍誘使李元吉、窩闊台分兵的計謀,可他根本來不及阻止。或許,此時此刻,被圍的唐突聯軍已經陷入隋軍的算計,損兵折將死傷無數。
“李淵這個蠢夫!”
鐵木真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有柴榮郭子儀這樣的良將不用,非要把軍隊交給李元吉李幼良這樣的莽夫,任人唯親,豈有不敗之理!”
李幼良奉李淵之命,率領太原方向最後的一萬五千精銳跟隨鐵木真一同南下, 進攻井陘拚死一搏敗中求勝。這一路隨行, 鐵木真已經看透了李幼良。這個人性情暴急,對待部下動輒打殺,難成大事。
“大可汗。”
突厥大將木華黎打馬上前,在馬背上躬身作揖,道:“井陘已經近在眼前,隻等大可汗一聲令下,十萬突厥勇士便可為大可汗殊死效力!”
“不,不不不!”
鐵木真麵帶微笑地搖了搖頭,手中馬鞭往前遙指,淡淡說道:“井陘乃是天下險關,我突厥勇士長於野戰短於攻城,豈可以己之短攻彼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