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還沒有表態,那個接過手機的小夥子就忿忿道:“所有損失都記你頭上?你又不是這輛車的乘客,在這裏裝什麽好人?我的麵試已經快遲到了,都是因為那個女的!”
“很抱歉打擾了你的麵試。”
沈眠扶了下眼鏡,不慍不火地說,“但是我可以認真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按時去麵試也不會被錄取。”
小夥子一怔:“你什麽意思?”
許是覺得路燈有些刺眼,她抬手放到皙白的額前,輕輕擋著燈光:“沒想到冥府的主人竟然也會管這種閑事,捅出這麽大的蛾子,無非就是為了維護那個小姑娘,不然這輛車也不會到現在還完好無損。”
在場的人都聽得雲裏霧裏的,還是那個小夥子最先反應過來:“別搞這些玄乎的!我就想知道你口中的損失記你頭上要怎麽算?你賠我個工作?”
沈眠蹙聲一笑:“工作還可以再找,命最重要。不過這輛車的窗戶我倒是可以現在就幫你們修好,也算是賠了司機的損失。”
她眯著一雙精致的狐狸眼,瞳孔裏墨白分明,像是冬夜卷進白晨,璀璨冰冷,美得又是那麽不真切。
小夥子嗤笑一聲,壓根不信她的話:“開什麽玩笑?”
然後他就見沈眠抬手一揮,頭頂年久失修的路燈顫了一下,燈光忽明忽暗,罩著她清冷絕美的麵容,時而蒼白時而暗沉。
散落在馬路上的那些玻璃碎渣動了動,全都隨她抬手的舉動浮到空中,慢慢飄向那個車窗。
小夥子抬頭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驚得幾乎要掉出瞳檻。
身後的群眾張大嘴巴,有的甚至瘋狂地搓著眼睛,似乎是想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說、說句話啊你們!應、應該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看到吧?”
“那個......有誰能掐我一下?”
“玻璃飛起來了對吧?對吧!我沒有出現幻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