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瑞是在辦公室的地上醒來的。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扒著地毯坐起來,晃了晃酸痛的脖子,不解地嘟嚷:“都睡得滾下來了,為什麽我沒有感覺到痛苦呢......”
“那是因為你滾到了我身上。”
洛鄞麵無表情地說。
李瑞一愣,扭頭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洛鄞,你......”
“昨晚我們說好的,沙發讓給你,我打地毯睡地上,可是你呢?”
洛鄞擰著眉從沙發上站起來,已經開始擼袖子,“你睡個覺都能滾下來!還壓到我的臉了你知道嗎?”
李瑞被他這麽一吼,眼裏的睡意徹底散去,聲音下意識就輕了不少:“你的臉看起來不是沒事嗎......”
“那萬一有事呢?”
洛鄞坐到地毯上,膝蓋往前挪了挪,那張小白臉瞬間在李瑞眼前放大,“萬一她不要我了怎麽辦?”
“她?”
李瑞緩過神來,猛地把他推開,用力拍了下大腿,強迫自己認清現實。
“你果然還是因為許小姐......”
“大早上的吵什麽呢?”
許佳羽推門進來,手裏捧著比昨天疊得還高的資料,“是嫌今天工作量不夠大嗎?那個孩子的母親已經在我們局裏呆了一夜,哭著喊著都是讓我們快點抓住凶手。”
洛鄞轉頭看見來者,怒氣頓時不情願地消了一大半:“佳羽師姐,你不休假了嗎?”
“休個鬼假。”
許佳羽把資料放到桌上,按了按太陽穴,明顯很頭疼,“付良澄去醫院了,所以今天辦案的重心在我和恩柒身上。”
“啥?”
洛鄞和李瑞難得在語言上統一戰線,“付隊去醫院了?”
許佳羽轉了轉手腕,忍著把這兩個傻子嘴巴縫上的衝動:“我知道我說得很清楚,你們沒必要再重複一遍。”
“是生病了嗎?”
李瑞剛問完,就被洛鄞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