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良澄靠著牆壁,把手擱到腦後:“既然是做戲,那為什麽要打我臉呢?公報私仇啊這是?”
“私仇我自己會報,還用不著跟你玩陰的。”
蘇千殷拍了拍鞋麵上的灰,迅速站起來。
“我看那個護士的神情很可怕,明顯是被嚇得不輕,所以如果她認定了你是嫌犯,我就算找個借口帶你走,她也會讓保安抓住你。”
她淡淡地說,“而我打你那一拳正是為了打消她的恐懼,畢竟沒有誰會覺得一個敢在醫院挾持他人的嫌犯,會乖乖站著被人打。”
付良澄故作委屈地低下頭,長睫微垂,遮著眼裏的笑意:“但是再怎麽樣,你也不能打我臉啊。”
蘇千殷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你應該慶幸我沒有打你嘴巴。”
他慢慢抬頭:“這又有什麽講究嗎?”
“我們嘴巴上唇,是硬骨和鼻軟骨的交接處。”
她伸手認真地摸過嘴唇,“這裏的神經很靠近皮層,是臉的要害部位之一,如果我那時候打到你這個位置,你就不能站著跟我說話了。”
付良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彎了彎唇:“好吧,長知識了。”
“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千殷眼下隻想關心正事。
付良澄的笑容忽然消失。
“就是我們上次說過的那個犯罪組織。”
他沉聲道,“他們打算毀了這家醫院,而且已經安好了炸彈,距離爆炸隻剩一個小時不到。”
“是嗎......”
蘇千殷眉頭一緊,“那你為什麽還如此淡定地站在這裏?不應該是趕緊去找炸彈嗎?”
付良澄擰了擰眉頭,神情複雜:“如果我現在去把醫院的每個角落找一遍,我相信你也很清楚,時間根本不夠。”
“那你打算就這樣坐以待斃?”
“那倒不是,我已經排除了幾個地方,首先是通風管和下水道,我覺得這些隱蔽的地方是最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