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蘋果那邊的局勢不怎麽好。
蘇千殷這邊也還在跟沈斯澤對峙。
“如你所願,炸彈就在我的輪椅下。”
沈斯澤輕描淡寫地說,“如果我沒算錯,現在距離爆炸應該隻剩十九分鍾了。”
蘇千殷晃了下脖子,看向他的腳底:“這本書我也有看過。”
“哦?”
他微微抬腳,露出那本書的封麵,上麵畫了一個死嬰,被許多骷髏頭舉到火光下,背景是恰到好處的黑色。
“故意扯開話題,是為了方便我後麵的那個人攻擊我嗎?”
他又把腳放了下去。
不知何時從他後麵接近的付良澄,身形猛地一頓。
蘇千殷麵不改色,沒有半點被拆穿的尷尬:“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但我沒有騙你,這本書我確實看過,而且我很喜歡書中的一段話。”
他挑眉:“哪段話?”
“在深淵碰壁的人,隻當是陷入絕境,卻從未想過把壁破開,就好比在野林裏揮著匕首的人,一隻手困進猛虎的血盆大口裏,他隻顧著疼痛和絕望,卻忘了此刻就是用匕首的最佳時機。”
小姑娘唇角一勾,瞬間伸手抓住沈斯澤握槍的那隻手。
她在微笑,額頭緊緊挨著他的槍口,整個人無畏地向他靠近。
沈斯澤把手指放到扳機上,剛要開口,突然感覺手背一痛,眼裏劃過些許怔意。
也就是現在,蘇千殷用力把他的槍口扭過去,手裏拿著的刀片露出尖角,擦著槍管過去,狠快地劃過他的臉龐。
唰——
沈斯澤發出一陣悶哼,偏頭抬起另一隻手,快速捂住臉上細長的血痕。
她是什麽時候有武器的?
他愣了片刻,不自主地開始撫摸那道血痕,眼神有些驚訝,又有些興奮。
其實早在樓道裏,蘇千殷邊跟付良澄談話,邊蹲下去係鞋帶的那個時候,她就把塞在鞋底的刀片掏了出來,然後一直藏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