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殷離開了?”
杜諾修站在昏暗的樓道裏,一臉驚訝。
在季澤泓來之前,醫院的大門根本就沒有開,她是怎麽出去的?
“我在417號病房裏發現一張紙,是她留下的。”
季澤泓抬起手裏那張紙,杜諾修趕緊接過來。
紙上的字跡清晰娟秀,但他根本沒有時間欣賞。
【我是蘇千殷,當你們進來看見空無一人的病房時,千萬別懊惱,不要覺得是你們看守不嚴,而是我自己想要出去的。別好奇我是怎麽離開的,也別去查我的蹤跡,你們查不到的,甚至還會因為監控裏沒有記錄而懷疑人生,我要去查清一些事情,我會回來的,你們不用擔心我保護不了自己,我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杜諾修看完後,手指漸漸收緊,幾乎要把這張紙捏破。
“這麽晚了,她到底去了哪裏......”
“不清楚。”
薄西瑜雙手抱胸,顯得很淡定。
在他看來,一個敢拿槍去射擊殺人狂的小姑娘,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本事。
季澤泓用手推了推眼鏡,從杜諾修手裏拿回那張紙,小心地疊起來,放進口袋裏。
“就讓她去吧。”
他麵色認真,“蘇千殷在我們班裏,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女生,雖然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但是沒人能夠走進她的世界,既然她想獨自去經曆某些事,那我們就等她回來吧。”
杜諾修用手錘了一下牆壁,歎氣道:“我做了這麽多年的任務,第一次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挫敗,我們隻是想保護她啊......”
季澤泓摘下眼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鏡麵,然後走到他身邊,淡淡一笑:“或許,蘇千殷根本不需要你們的保護。”
此時,樓道外麵。
付良澄正靠著牆壁,聽著他們的對話,拳頭慢慢縮緊。
是啊。
蘇千殷根本不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