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肉的話就是五百零二文,再算上剛剛算好的夫子要退回來的束脩錢,整整好是二兩銀子。”
江米夏把手又往前伸了一些,“夫子拿錢吧。”
二兩銀子!
楊順德眼睛瞪成了銅鈴一般,“你,你好生無禮!”
“這帳算的明明白白的,每一文錢都要的有理有據,怎麽叫做我好生無禮?”江米夏道,“難不成是夫子見錢眼開,收錢的時候痛快,這會兒卻不想出了?”
“還是說,夫子壓根就是想著昧下我家給的束脩和孝敬,估計找茬,為的就是將我家相公攆走?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好好跟夫子說道說道了。”
“或者我也不跟夫子說那麽多,我這就將整個大楊樹村的鄉親們都叫過來,也將楊裏正給請了過來,讓大家夥也都評評理,也問一問夫子為何掉錢眼裏頭去了。”
江米夏說著話便要往外走。
楊順德急忙攔住了她。
他可是個夫子,是個讀書人,是童生,往後是要考上秀才,舉人的,身上斷然不能沾滿了銅臭味!
這個江米夏一看就是個胡攪蠻纏的,若是讓她出去瞎嚷嚷,他這名聲還怎麽要?
在片刻權衡之後,楊順德咬了牙,跺了腳,“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接著氣呼呼地進了屋子,不多會兒的功夫,拿了二兩銀子,給了江米夏,氣呼呼地,“給你!”
江米夏掂量了一下分量,覺得不差什麽,便讓宋景韞進屋收拾自己東西。
待他都收拾完畢,背上小竹箱子後,便領著宋景韞揚長而去。
“卑鄙,無恥!”
楊順德在門口啐了兩口。
江米夏和宋景韞沒走遠,自然聽到了楊順德的謾罵。
但二人皆是不以為然,徑直出了大楊樹村。
“娘子,今兒個我是不是做錯了?”路上,宋景韞有些擔憂。
“這件事呢,錯主要在楊夫子,他顧及顏麵,不肯承認自己的讀錯了書,隻想蒙混過去,這是大大不妥,不給你們講解釋義,隻讓你們死記硬背,也是他教學方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