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

第61章 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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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拱拱手:“多谢许大人一番美意,不过公主殿下曾经嘱咐本驸马,不想惊扰到地方,所以这接风宴就免了吧。”

许成正要说话,一旁的县丞陶正奎却突然抢先说道。

“驸马爷,公主殿下多虑了。当今圣上提倡节俭,我等又怎敢奢靡浪费?不过是一些土特产,家常菜而已,驸马爷千万不要误会。”

嗯?

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陈轩看看县令许成,又看看县丞陶正奎,感觉这漳县的一二把手好像并不怎么和睦的样子。

上官在与他人说话时,作为下属本是不应该插嘴的。

而陶正奎居然越过了许成,抢着说话,从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果然,许成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过,再度恢复成了之前那副老好人的模样。

“驸马爷,这漳县虽然名声不显,可却有好几处景色极为难得啊。”

陈轩来了兴趣,一挑眉毛:“哦?说来听听。”

“离县城二十里处,有一处瀑布。此瀑布高达十数丈,犹如一条白练从空中落下,且潭中之水清澈见底,正是野炊的好地方。而且更妙的是,就在瀑布不远处,还有一座古刹,名为金光寺,据说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

陈轩考虑了一下,这次出来用的是让夏宁散心的借口,如果一味地赶路直奔金陵,好像有点对不起这位善解人意的公主。

既然景色不错,那驻跸几日,好好地玩几天,让大家都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陈轩道:“既如此,几位稍候,我去询问一下公主殿下的意见。”

“自然,自然。”

见陈轩转身离开,许成心中冷笑——赘婿就是赘婿,哪怕是驸马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点小事还要去问,自己都不敢拿主意,真是给男人丢脸!

哼!

陈轩自然不知道这位许县令在想什么,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冬虫突然开口道:“县令,不是好人。”

“嗯?”

陈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扭头看向冬虫,就看到这丫头歪着头看向地面。

“冬虫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

“不,你说了。”

“没说!”

“你刚刚明明说,喜欢我,我都听见了,你还不肯承认?”陈轩叹了口气,“哎,我也知道,我这个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只要见过我的女人,就没有不喜欢我的。就是没想到,冬虫姑娘原来你也这样想!”

冬虫蓦地抬头,气鼓鼓地看着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小拳头已经捏紧了。

好想打他一顿啊……

“我说,县令,不是,好人!”

“这就对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陈轩嘿嘿一笑,“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县令不是好人?难道你会读心术?”

“他的,眼神……”

说完这句话后,冬虫就闭紧了嘴巴,再也不肯吭声了。

“他的眼神?”

陈轩回想起来,突然感觉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想起来,刚刚许成在说话的时候,眼神经常地不自觉瞄向一旁的县丞和县尉,就好像……

就好像在防备他们一样。

那他能防备什么呢?

想来想去,也就是防止这二人突然发难,揭露他的某些事了。

只不过,这许县令能有什么事,不想被人知道呢?

回到了马车上,夏宁奇怪地问道:“驸马,怎的去了这么久?”

她知道,自家驸马也不是一个爱应酬的性子,以为说几句话就会回来,只是没想到陈轩居然去了这么久。

陈轩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所以,我回来询问一下公主的意思。”

“漳县有瀑布?”听到他的话,夏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以前也只在书上听过,却没有亲眼见过呢。”

见她这样说,陈轩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和许县令说一声,今晚在驿站下榻,明天就去瀑布游玩一天。公主,你看如何?”

“我都听驸马的。”夏宁美目一闪,显然也是极为心动。

陈轩点点头:“既如此,我就去告诉许县令一声。”

夏宁却拦住了他,然后对夏草道,“夏草,你跑一趟,别让驸马再奔波了。”

“是,公主。”

夏草答应一声,跳下马车去了。

夏宁柔声道:“驸马,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不必来询问我,驸马自己拿主意就好。”

陈轩笑道:“没关系,公主也说过,我们夫妻一体,凡事还是多商量的好。”

夏宁听后,眼中的温柔之色更浓了。

很快,夏草通知了许县令,公主仪仗开始前行,目的地是漳县驿站。

本来许成是想要把县衙腾出来,让夏宁一行居住的,只不过却被陈轩婉拒了。

既然之前公主已经说了不想打扰到地方,所以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行在漳县的大道上,夏草看着两边的百姓,兴奋地说道:“这漳县的百姓还真多呢,还有那么多小贩在贩卖东西,看起来真的很繁华。”

陈轩笑道:“虽然这只是一个县城,可毕竟是京畿之地,繁华一些也是正常的。”

“咦,那边那些人是在做什么?”绿柳突然指着一边问道。

陈轩上去看了看,就见一队人正好走过,队伍中间的两人抬着一个竹子编成的笼子,里面居然还装着一个女人。

就见那女人衣衫凌乱,头发如同蓬草一般,整个人就躺在竹笼中,一动也不动,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那应该就是猪笼吧。”

“猪笼是什么?”

绿柳好奇地问道。

“竹笼里的女人,应该是不守妇道,所以这些人要把她关进猪笼中,然后淹猪笼。”

“啊?”绿柳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

陈轩点点头。

绿柳看着那竹笼里的女人,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陈轩明白,她一方面是同情那个即将被淹死的女人,一方面又觉得不守妇道是可耻的。

所以,才会如此的心情复杂。

陈轩揉了揉绿柳的头发,以示安慰。

绿柳则回以一个释然的笑容。

不过即使是这样,女人那种绝望、空洞的眼神,还是在这个小姑娘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