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咳出了血。
“皇上!”太監總管駭然,“我這就去叫太醫!”
“不用了,有什麽用啊……”燕帝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朕這身子,怕是活不了幾個年頭了。”
梁建本是皇子中最傑出的一個,如今他放眼眾多兒子,竟不知該將太子之位交給誰。
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敢為梁建和林正源說話,起初還抱著他們能翻盤的心思的人,現在都避之不及,心中有些唏噓。
經此一事,梁建以後和皇位無緣,林正源也再也進不了仕途了!
一夕之間,牆倒眾人推。
林家。
“不讓你和梁建走得太近,你一點都不聽我的勸告。可憐你父親戰死沙場,當初的懲戒你一點都不當回事!現在你麵前還有路嗎?”
林母氣急敗壞,找不到合適的打林正源,氣得大喊:“家法伺候!給我打!”
家丁站在那裏,哪敢動啊!
林正源低著頭,宦海浮沉,跟著三皇子不一定就是死路,眼中閃過戾氣。
“母親不必生氣,我接受家法就是。”
說完,走出房間,等待處罰。
林菡抱著母親肩膀:“娘,別生氣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起起落落很正常嘛!”
梁建遊走在雕梁畫棟的府中,父皇還沒有降他的罪,收了他的府邸。
怪自己不夠沉得住氣,總是急於求成反而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上身體越來越差,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三日後聚於竺上堂。
“父皇一把老骨頭,還占著龍椅,早該死了!”
梁建陰沉沉的。
他早與南涼勾結,通敵賣國。
戶部尚書是他殺的,軍需也是他劫的。
高彭山剿匪一事發生的突然,和軍需扯上關係,讓梁建有了三分警惕,不敢輕舉妄動。
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到頭來,竟什麽都沒有。
林正源不慌不亂,溫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