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這個故事真實存在,那原來的孟棠安在哪裏?又在這個故事扮演著什麽角色?她又跟謝洵是什麽關係?”
祁樓被一連串的問題弄得一壺懵逼:“不知道啊。”
這些線條亂七八糟的糅雜在一起,分不清真假,孟棠安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任何事情,終究會有因果。
在大婚如期而至的前三個月,他們曾無數次抵死纏綿,愛意難辨。
“謝洵……”
“嗯。”
“去爭吧。”一輪冷月散發著不甚柔和的光芒,臥房溫度漸高,荒唐又曖昧,淪陷不止,她眼尾泛著紅,天生一雙含情木,半點不避諱地看著他,在謝洵邊輕聲細語,像是盛開的劇毒的玫瑰,蠱惑著人深陷欲望,“我要你贏。”
謝洵笑了,那雙眼睛深不見底,輕狂恣肆,啞聲:“我從來不會輸。”
…
按規矩來講,新婚前三天是不能見麵的,孟棠安這幾個月一直住在徐北侯府,今日就要入宮了,從皇宮出嫁。
近乎半年的光景,兩人一直住在一起,這麽乍然分開還不能見麵,謝洵竟感覺有些怪異,幾乎沒怎麽處理公務就從外回來了。
“洵郎。”
歡喜甜脆的聲音響起,那人一攏白衫,坐在未見閣專門為她建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周遭桃花樹開滿了花,在空中飄舞。
謝洵左手收攏在衣袖中,不動聲色的應了聲,走上前去。
“婚禮在四日後。”
“能夠嫁給您,棠安此生無憾。”她嫻靜坐在秋千上,逐字逐句。
謝洵頓了頓,扔給她一件東西,語調散漫:“給你了。”
“什麽呀。”孟棠安愣了,下意識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裏。
那竟是青絲手繩——
一縷發絲纏紅線,做工算不上有多精巧,但很好看,放在手心的時候,有些發燙。
她唇瓣翕動,還沒說什麽,就聽謝洵漫不經心的道:“聽說你們女兒家都喜歡這個,幼稚死了,不過恰好我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