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你究竟是什麽人!”徐朝驚訝不已,在這京城之中大部分有錢的商人他都認識,可今日這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惹不起的人。”閻修燁緩緩放下了木牌,望著那台上的楚許晚,“一萬兩銀,可還有人再加?”
“一萬兩銀,這位公子,你莫不是瘋了吧,這也就是一普通的侍女罷了……”台下有位沒有叫價的男子說道。
閻修燁冷冷地道:“這區區萬兩銀算什麽?這女人本公子要定了。”
別說是一萬兩銀,就算是傾盡所有銀子,他閻修燁也是樂意。
香姨在一旁笑眯眯的,她都沒想到今日二狗三狗找來的這女人還能有如此高的價錢。
她恭恭敬敬地道:“這位公子出了一萬兩銀,可還有人繼續叫價?”
全場一片沉默,無人再叫喊……
麵對一萬兩銀的壓迫感,徐朝也隻能放棄與他爭鬥。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意氣用事,否則萬一價格抬到天價,對方突然不叫了怎麽辦?
香姨數了幾聲,見無人再舉木牌後便開始大聲宣布:“既然無人再抬價,那麽葉香閣宣布,今夜的美人競爭獲勝者是八十八號!請問這位公子該如何稱呼?”
見閻修燁不回答,雲風也隻好上前來替自家王爺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們家公子今日隻是過來遊玩,並沒有打算公開身份,老板娘見諒!”
“哎!這是哪裏的話,我們葉香閣不公開身份也無事,主要就是玩的盡興……”香姨隻管拍下馬屁,哪裏還會怪罪呀,畢竟這位可是個一擲萬兩的主!
楚許晚在台上盯著那主仆二人,心裏隻覺得他們二人的聲音十分熟悉,但是又記不起來是誰。
貌似他們二人還是這場子內唯一一對喬裝打扮的主仆……
見那楚許晚一直盯著自己看,閻修燁心裏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她那眼神明顯就沒有認出自己……
雲風側頭低聲道:“王爺,香姨請你待會去三樓那兒的大房間,說是晚點讓那姑娘陪您……”
“嗯,雲風你在這裏盯著那些人,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稟報。”閻修燁起了身,身上的修身便服襯得他身姿挺拔,顯得與這裏麵的所有肥膩醜男格格不入。
“王爺……你果真要去?”雲風忍不住問,若王爺真去了,那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偷偷告訴王妃啊!
閻修燁直接無視雲風那無聊的問題,二話不說就往那三樓奔去,這
下雲風心中的信念徹底崩塌了。
這樣一想,王妃也挺可憐的……自家的夫君居然在新婚沒多久,就在葉香閣與別的女人呆在一起……唉……王爺也真是,之前還一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樣子,如今看來,應該都是裝的。
他不禁感歎,自古男人就是多情。
……
葉香閣三樓,一身喬裝的閻修燁正坐在那酒桌上,等待著楚許晚的到來。
沒多久門外便響起了香姨的聲音:“你這死丫頭片子,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麽福氣,傍上了這麽一個年輕的金主,今夜不管怎樣你可得給我把他伺候好了,否則明日有你好受的!”
說完便把楚許晚推了進來,把屋子外的門給死死地上了把鎖。
楚許晚聽見上鎖聲,立馬想要去扒開那個房門,結果發現已經晚了,門已經被鎖死……那待會自己還怎麽逃出去?三樓的話,應該也能跳的吧,頂多斷雙腿而已……
“你叫什麽名字?”坐在酒桌上的男人開了口,聲音悶悶的,比樓下那些肥膩的癩蛤蟆不知道要好聽多少。
楚許晚顯得有些拘謹,心想著自己是要和他拉近距離好下毒,便直接換了一種性格來。
“回公子,奴家名叫小
甜……”楚許晚的語氣溫柔的不行,她記得之前閻修燁對自己說過,這種語氣好聽又溫柔,這位直接給了一萬兩的公子應該也會喜愛的吧?
誰知那喬裝的八十八號公子聽後,直接連手中的酒杯都給捏碎了。
楚許晚:“?”
“把麵紗揭下來瞧瞧,再說一遍。”
楚許晚這才反應過來,這八十八號,應該是想先看自己的臉……
為了能逃出去,楚許晚便聽著照做了,她將麵紗揭下,露出一張攝人心魄的容顏,精美的五官被葉香閣獨特的描妝之下,簡直美得不行……
她頂著一張如此犯規的臉,說著溫柔的話:“公子……奴家方才說,奴家的名字叫小甜……”
閻修燁不禁咽了咽口水,喉嚨一緊,竟有些羞澀起來。
楚許晚看不見他的表情,心中疑惑,這男人竟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饑不擇食,從自己進來到現在都毫無動作。
既然無需身體接觸去定住他的穴道,那麽這也就好辦許多了……
銀針雖然已經用完,但是錦囊中的藥材到底是還有些的,好在自己出麵之前就已製作了一些,一直留到現在。
這次的可是猛藥,男人喝下去立馬斷子絕孫。
她笑
吟吟道:“公子為何不說話,要不要陪你喝幾杯?”
楚許晚表情倒是正經,就是那語氣,閻修燁實在是少見,
“你既不認識我,就不怕我是個壞人?”閻修燁的心中是又羞又氣,若不是今夜自己湊巧在這裏,恐怕現在和她待在一塊的就是那無賴的徐朝了。
而楚許晚絲毫還未發現眼前的男人身份,反倒越來越放肆起來。
她笑了下,手指放在那杯沿上摩擦了幾下,隨後推到閻修燁的麵前,“我相信公子不會是那種人,既然今夜如此金貴,那便先喝喝酒談談心,之後再陪公子……如何?”
竟然敢對著陌生男子……如此諂媚……
還不等楚許晚看他喝下毒酒,她的身子就被眼前喬裝的男人一把拉入了懷中。
如此的舉動,直接把楚許晚給嚇得不知所措……
她開始恐慌,抗拒著男人的接觸,在這情急之下她再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直接朝著桌子方向摸索,撿起了方才被男人捏碎的酒杯渣子,毫不猶豫地割向對方的後頸!
待血低落下來時,對方的手也沒鬆開半毫。
隻見他輕飄飄地一句話傳入楚許晚的耳內,“怎麽這麽久,你都還沒認出本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