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几人此刻没有在绿荫道,也可以感觉的出那里的杀气,也可以听的到那里的呐喊,也可以看的到那里的血液和尸体。想到这里,内心再一次被深深的触动了。
一阵阵错乱的蹄声,在空气中蔓延,没有被天地之间的声音所淹没,反而很清晰。
“禀帮主,兄弟们全部到了。”抗体喘着粗气念道。
小白站在抗体的身边,一动也没有动一下,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全部湿透,还在往下滴着水,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如一个雕塑。眼睛冰冷望着咆哮的海面,似乎想要把这片海域冰封。
小白与抗体的身后,兄弟们在风雨中笔直的站着,也注视着前方,如同一个国人,在看着五星红旗在升起一般,那种严肃,那种姿势,那种视死如归的面容。
尽管面容上,还在流着雨水,有的甚至还在流着血液,他们依旧保持着一个鬼冢的人该有的姿势。我知道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我一声令下。
“这里的风雨大不大。”我朗声道。
“大”兄弟们喝道,五千左右个声音已经划破了天地之间的怒气。
“你们怕不怕”我依旧朗声道。
“不怕”兄弟们道。
“为什么?”我问道。
“我们是中国人。”兄弟喊道,特别是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中国人。声音之洪亮,气势之磅礴,已经将这里的任何声音都掩盖了。
的确,这的确是一个中国人该有的声音。
我已经燃起了兄弟们的斗志,勇气和信心,同时也燃起了自己的斗志,勇气和信心。尽管此刻兄弟们长途跋涉到此,已经很疲惫。
当一个人的内心被燃烧起来的时候,身体上的疲惫,只能说已经不存在了。或许在敌人的面前,疲惫本身就应该不存在,若自己都觉得疲惫的话,结果只有死。
我刚想说什么,却被啊剑拉住,啊剑道:“现在雨太大,坐骑飞不过去,你有没有想过,如何上岛?”
我一下子怔住,我真的还没想到,我缓缓道:“没传送。。”
啊剑摇了摇头道:“没,现在只有用轻功。”
我道:“那就是说,我们即使用轻功上了岛,但是那时候我们几乎已经精疲力尽了,还有力气杀人吗?”
“没有。”啊剑答道,语气深沉而凝重。
如同刚从天上跌了下来,而我现在的心几乎也是如此,本来还斗志昂扬,信心满满,却在这一刻,变的手足无措起来。
片刻后。
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看着依旧肆虐的天空,看着依然沉静的兄弟,我怒吼道:“苍天,你若是真的是瞎子就算了,若没瞎,就看清楚点,现在给我停了你那该死的雨,我要去杀人。。。”说到这里我已经咳起来,声嘶力竭的时候,咳是再所难免的。
不知道咳了多久,我无力的趴在了地上,沙中,喃喃道:“是要去杀狗日的。。。”
同时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沙,泥沙,泥沙夹杂着雨水还有血液缓缓的从两断流出,指甲已经陷进肉里。
一滴滴的水从我脸上,衣服上,流下。而此刻我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似已麻木。但是我知道我没有麻木,反而清醒的很。我知道轻功可以上岛,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我们几个甚至还可以杀人,但是,不是每一个兄弟都可以再用了轻功上岛以后,还能杀人的。
我也知道兄弟们没有一个是怕死,但是我怕,我怕狗日的会因此更加嚣张起来,而我们就更加的让人瞧不起,我要给狗日的看到的是华夏的力量,胜利的力量,而不是要给他们看到失败的华夏,以及愚蠢的中国人。
我不愚蠢,我们也不愚蠢。所以我们不能去送给别人杀,更不能去送给狗日的杀。但是更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狗日的糟蹋我们的领土,我们的家园。
这是耻辱,不能忍,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