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一晚都沒睡好的池暮難得起了個大早。
老金洗漱完下樓,發現最大的起床困難戶居然一聲不吭在酒店餐廳吃早飯,嚇得一個激靈:“呔, 誰家妖孽, 居然敢附池神的身?”
池暮麻木地吃早飯, 不想理他。
老金也習慣了他這臭脾氣,“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池暮暗暗冷笑,心道起什麽早,因為你外甥, 老子睡都沒睡。
老金絲毫不知池暮的怨念, 自顧自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沒多久,其他人也陸續下來吃早飯。
季閆是最後一個到的。
平時大家在餐廳吃飯,位子都是固定的, 今天也下意識把池暮旁邊的座位空了出來。
季閆默默走過去, 見池暮沒反對,在他旁邊坐下。
坐下後, 他習慣性拿起一片麵包, 塗上池暮愛吃的甜辣醬。
池暮瞥見, 放下手裏的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淡淡說道:“我吃飽了, 你們繼續。”
季閆手一頓, 臉上有些尷尬,拿著麵包的手放也不是, 不放也不是。
最後還是藺晨出來解圍:“你不吃辣的,給我吧。”
他把那片麵包接了過去。
就在這時, 老金手臂微微刺痛,低頭一看,發現有隻蚊子在吸他的血。
他靠了一聲:“大爺的,金爺這麽寶貴的血你也敢喝!”
池暮:“別動。”
老金:“幹嘛?”
池暮冷聲:“這是我養的寵物,不準動。”
眾人:“……”
老金簡直要瘋:“你他媽……是起的太早腦子出問題了??”
養蚊子當寵物,寵你媽的物呢?
池暮沒說話,目光掃過藺晨一眼,起身離開了餐廳。
嗅覺敏銳的寧經理隱隱感覺出池暮和季閆之間的微妙氣氛。
在去比賽場館之前,他將池暮拉到一旁,皺眉問:“你和小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