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一晚兩人都有點上頭, 為防萬一,季閆並沒有和池暮睡在一個房間。
第二天等池暮起床,季閆已經做好了早午餐等他。
仿佛一下回到了出租屋的那段時光。
“我過會兒要出去一趟, 你跟我一起?”池暮吃完飯, 坐在桌前看季閆洗碗。
雖然年長季閆五歲, 但在做家務這方麵,池暮確實不如季閆, 甘拜下風。
他昨晚能成功煮一碗薑茶已經算超常發揮了。
“好。”季閆說。
池暮被他的果斷逗笑了,撐著下巴道:“你不問問我要去哪?”
季閆洗碗的動作一停,池暮以為他會回頭, 但是沒有, 他停了一會兒又換了另一隻碗開始洗,說道:“不用問……你去哪我都陪著。”
嘖,這情話說的。
他要是小姑娘一準被撩的不知東南西北。
池暮感受了一下加速的心跳, 感覺自己現在和小姑娘也沒兩樣了。
“這麽乖?不怕我把你賣了?”池暮開玩笑道。
這次季閆轉頭了, 他看著池暮,沉默良久, 說道:“賣了也……也去。”
池暮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走到季閆身後抱住他的腰。
季閆身體一僵, 但沒說什麽,繼續他的洗碗大業。
“之前沒注意,你這裏還有個耳洞?”池暮撩起季閆耳側的頭發, 說道, “什麽時候打的?”
“……高一。”季閆說。
“沒看出來,你這麽小就開始打耳洞了?跟誰學的?”池暮不動聲色地問道。
心裏其實還是有點忐忑的。
無可否認, 季閆的內心深處是排斥這段過去的。
不然之前他也不會將試圖靠近的池暮從身邊推開。
老金對他說,以前的事季閆雖然再也沒有提起過, 但這段心理陰影一直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影響著他,甚至連季閆本人都沒有發覺。
雖然他現在選擇對池暮坦誠相待,但如果要進行心理治療,就勢必要將這個傷口重新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