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崢:[老弟, 感覺咋樣啊?]
韓一崢:[你這大半天的也沒吱個聲,我還有件事兒得告訴你。]
韓一崢:[曉不得二鍋頭是吃錯了什麽藥?今天冷不丁地在課上提起你, 還把你當做反麵例子,要不是有人攔著,我非得上去好好和他把這事兒捋清楚。]
韓一崢:[嗯……我尋思著還有一件事兒, 你看我的成績也不行,對讀書也沒啥熱情,但是我老母親一點兒都不通情達理,她要不讓我來還能怎麽著?]
韓一崢:[你是不知道,我現在一天天的被嘲諷,改明兒我非得來一個離家出走。]
巴拉巴拉達拉崩吧巴拉巴拉……
他想了想, 便給對方回了一條消息。
言識:[這邊還挺好的, 反麵教材也就反麵教材吧,我也聽不到,沒什麽大不了。]
韓一崢:[兄嘚,等了你這麽久,總算給炸出來了。]
言識:[其實阿姨這樣做也算是為了你好,她想讓你走一條相對簡單而且未來可期的道路, 想必你也能理解。]
韓一崢:[我又怎麽不能理解呢?我當然能理解,但是現在我這邊總是瞻前顧後弄不清,搞得裏外不是人。]
言識:[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隻能在旁邊給你揮一揮小彩旗。]
韓一崢:[……]
韓一崢:[你現在在幹啥呢?]
言識坐在電競椅上一邊複盤上一局遊戲,一邊給對方打字,神情認真。
言識:[拉屎。]
韓一崢:[???]
韓一崢:[!!!]
韓一崢:[真的?]
言識:[……噓——]
韓一崢:[咋地, 這屎還燙嘴?你這陣仗還得讓它涼涼?]
言識:“………………”
看到對方發的那一條消息過後,小言同學二話不說,直接拉黑,內心暗罵了一句:沙雕。
這家夥……可特麽真是個人才……
馬上就要開始訓練賽了,他索性先關掉手機,認真開始訓練,一定……一定要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那一個位置。
這一次選的是米拉瑪地圖,算是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四人組排訓練。
薛夏看了一下地圖說道:“我們先跳impa,把這個城打了。”
“好。”
“可以。”
這一個圈刷在了米拉瑪地圖的東南方位,航線剛好從中間貫穿。
“看一看有沒有垂直紮的,我這邊有一個往野區飛過去了。”言識道。
“沒看到,我這邊沒有。”
言識開始切換視野:“你們那邊有一個垂直紮的,我下個教堂。”
“這邊有一隊。”劉宛道:“跟他們打嗎?”
薛夏道:“跟他們打。”
劉宛道:“那我落了,他們全部落在城中間。”
幾人落下去過後,兩人找車,然後另外兩人直接開始搜房子。
“這個圈慢慢打,不要著急。在這兒有腳步,別忘了盯一下這一塊。”薛夏標出了一個點。
殊揚問道:“你們那邊有腳步嗎?”
“對,薛夏那邊有腳步。有人狙我,沒錯,就在你隔壁有兩個人。”劉宛道。
言識看了一下地圖,在觀察了周圍的房子過後對劉宛說道:“你能往教堂這邊出來嗎?我能架人。”
“好的,我盡量往這邊趕。這邊倒一個,倒一個,那樓裏倒了一個。”
殊揚立即說道:“在左邊的藍色房子樓裏有一個。”
“樓能標個點嗎?”
“okay,okay。但是那邊有一個拴狙,過去小心一點。我看到在那一個藍標有一個B打了兩槍。”
“我先過去,但是之前有兩個人,還有一個在哪在黃點嗎?”言識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在你樓下。”
“那他可能要來衝我了。”
殊揚說道:“我是m16,我來幫你,那個逼沒頭沒甲,穿了一件藍色衣服。”
隨著一陣槍聲響起,言識直接擊斃了一個人:“倒了倒了,就剩我樓上這個。”
可他正想上去把樓上的那一個人是那人,剛好一下子就從樓上跳了下來,有些讓人覺得猝不及防,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直接開始對槍,不幸的是言識……被滅了。
他笑了笑,光速退遊到了遊戲界麵:“這個人點得好快,這把迷你……”
頓了一下,解釋道:“他直接跳下來了,直接跳到我臉上,我隻能跟他對槍,然後沒對過。”
這個時候殊揚剛好過來,但是已經晚了,言識已經被打死,而那個打死言識的人也被打死。
“兄弟對不起,我來晚了。”殊揚叫那個人打死過後,趕緊跑了回來:“太悲傷了,隻能含淚舔包,不過我已經替你報了仇,不要難過。”
言識:“………………”
看著殊揚快速搜刮著他掉落的裝備,還做出一臉“痛苦”狀,言識有點兒想笑,但最後一刻還是憋住了。
這一盤隻剩下了三個人,但是遊戲還沒有結束,他們仍然還在繼續打下去,而言識趁著這一段時間重新開了一局單排,而且偷偷瞄著俞堯那頎長的身影。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那邊終於結束了,雖然並沒有吃到雞,但排名也沒有太落後,言識當場自雷,重新加入到隊伍當中。
他們新開了一盤遊戲,這一次打的是艾倫格地圖,初始跳點直接在P城,這裏跳的人很多,但好在最後折損了兩人過後,還是剛了出來。
但是這並不是最吸睛的,最有趣的還要屬他們倆最後這奇葩的死法,事情是這樣的……
剩下了言識和薛夏剛了出來過後,這個圈刷的位置越來越靠北,逐漸逼近光明頂。
兩人一路轉移,一路收割人頭,最後成功占據了一棟小樓。
但是最後的問題就出現在了這棟小樓裏,本來樓裏也沒有什麽問題,而且易於觀察視線,就是小心躲避著別人,隨時可能投進來的雷。
言識剛好在觀察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距離有些微遠,他直接用身上背著的m24狙了一槍過後,立馬開始點射。
可能是運氣比較黴,恰恰就沒有看到樓下還有一個人,而薛夏剛好在與另外一個人對槍,所以最後言識被樓下那一個人偷襲了,擊倒在地上。
“你先不要救我,先把下麵那一個人殺死。”言識一邊控製著倒地的遊戲人物往邊上挪,一邊說道。
“這人可能要扔雷,我打不到他。”
話音一落,立馬有一顆手雷從窗口丟了進來,但是幸運的是兩人都沒有被炸到。
“你的煙/霧/彈掩蔽視線,先衝下去。”
“可以。”
然後……
薛夏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直接扔了一個燃燒瓶,一瞬間熊熊大火燃了起來,視線所到之處,皆是大火。
言識:“………………”
薛夏幹巴巴道:“這什麽玩意?我扔錯東西了……”
然後言識就看著他在屋子裏麵,仿佛猶如一個火人一般開始亂竄,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了,恰好外麵又丟了一顆雷進來,這一次正中準心,兩人game over。
他喃喃道:“我殺了我自己……”
言識抬眸輕笑:“還可以理解為你也殺了我。”
另外的兩個隊友已經笑到肚子疼,趴在桌子上笑,這個死法確實是有夠奇葩的。
這番動靜引起了其他人員的注意,皆是一臉懵逼,言識隻能尷尬地笑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之後又是漫長的訓練賽時間,像隊伍的這種就要不斷的去磨合,去訓練,他們現在前期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在遊戲當中找感覺,找經驗,去積累。
訓練賽進行當中……
在打完了這一盤薩諾地圖後,言識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已經快要四點了,現在屋子裏麵的人越來越少,有些已經扛不住,打算去休息了。
他想起在之前俞堯對他說的話,心中就一直記惦著這件事兒,現在也差不多該去找他了。
“我要下了。”他道。
鄰座的殊揚也生了一個懶腰,同時打了一個哈欠:“我也不行了,困得慌,這時差還沒有調過來,必須得溜去睡覺,剛才那一盤把我氣死了,真的是丟雷摟母。”
“素質,素質!別以為你最後一句說粵語,我就聽不懂。”劉宛憋笑。
“我沒有說髒話你信不信?”殊揚開始自己的詭辯:“我這個丟雷摟母其實是為了保護母親,將其摟住並朝外人丟雷,這是一種體現孝心的行為,你懂什麽?”
“方的都能給你說成圓的,你可真睿智。”
殊揚一直在那裏笑,但就是不再說話。
劉宛退出了遊戲:“我有點餓,先去吃點東西。”
現在獨獨剩下了薛夏一個人仍然在那裏練習,沒有吭聲。
“薛夏你呢?”
“我還準備打兩盤再去睡覺。”他頭也沒抬地說道,整個人對遊戲特別投入。
“好,散了散了。”
正當言識正打算朝樓上走去的時候,小胖子劉宛突然拉住了他:“你要去幹什麽?吃東西嗎?可以和我一起。”
“不,我不餓。”言識擺手。
“我猜你肯定是要去403。”劉宛一臉笑容在旁邊幽幽地說道。
言識:“呃……我隻是……”
“去吧去吧,我們都不攔你,大家都可看到你望著俞神的眼睛裏麵多麽炙熱,恨不得直接裹上去。”
“有嗎?”他微微皺眉,開始回想,最後得出結論:“沒有吧……”
“你看破不說破不就得了嘛,讓他去,要是我攤上了這件好事,巴不得跑上去。”殊揚偷笑。
小言同學決定不再和這一群隊友繼續嘮,說不準之後又要怎樣調侃,但是在他最後上去之前好像看到了薛夏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視線剛好對撞個正著,對方麵無表情,一下子就轉過頭收回視線,讓人看不清剛才眼裏的情緒。
這個小細節讓言識覺得有什麽地方感覺不太對,但是卻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轉眼間就壓在了心底。
四樓是教練休息的地方,因為三點半過後訓練賽完全結束,所以那些教練也在之後離開了訓練室,想必絕大部分的可能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等到他上到四樓的時候,才發現403的燈是黑著的。
“是現在睡了嗎?還是……出去了。”他輕聲自言自語,一時間有些猶豫。
但是能夠看到門是虛掩著的,所以不知道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言識遲疑了片刻過後便決定去找一番,或許在其他教練的寢室也說不準,畢竟幾位教練之間還是需要交流,可能還在開會。
樓道裏麵空曠的燈顯得很蒼白,因為開著空調的原因,明明是夏夜卻顯得有些微冷,走廊裏麵空無一人,隻剩下他自己一個單薄的身影。
“滴答滴答……”
有響聲從右邊的房間傳來,言識覺得有些發慌,這聲音其實是從右邊的廁所傳來的,可能是有誰沒擰緊水龍頭,所以水一直在往下滴。
他決定先去廁所關掉,這大半夜的聽起來有些滲人,但是當他到了廁所過後才發現廁所的水龍頭根本就沒有開。
這滴水的聲音根本就不是水龍頭傳來的,而是廁所傳來的,而且是廁所的最後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