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給個火。”朗格蘭剛剛從秘書長的話中找到了空子,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個幹癟的煙鬥,但由於他的打火機被海倫娜沒收了,沒火點煙急得他滿頭大汗。
我平時也不抽煙,上哪給他弄火去,於是搖了搖頭,但就在這時師父發現了我脖子上隨著我左右搖晃頭而甩來甩去的子彈掛墜,於是讓我摘下來給他。
我們作為一團之長的朗格蘭就這樣輕輕地拔掉子彈頭,然後倒出火藥用兩根鞋帶相互摩擦生熱來點火,整個會場都彌漫著一股塑料糊味。
“師父,咱好歹也是紅杉主,注意點形象。”我小聲提醒師父,沒想到他還來勁了,“寒露,真正的大鏢客可是在麵對一酒館的匪徒時照樣先點上一根煙再掏左輪的,不能光學我的槍鬥術不學精神。”朗格蘭說著用點燃的煙鬥指了一圈會場內的所有“匪徒”,然後一摸兜才發現自己的左輪不在身上,隻好沮喪地坐下了。
旁聽席上的張言河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的確,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在場的七個市長,十個權限連同寒露在內的六個軍團長大部分都對朗格蘭的行為睜一眼閉一隻眼,或者說是敢怒不敢言的程度。
“這麽看來,朗格蘭是站在寒露這邊的,這場會議的天平偏向自己這邊幾乎是必然了。”他看向了我這邊,我也深呼吸了兩次,用眼神告訴他我能穩住。
就在這時,從旁觀席的最高處,一個人開始,到一排人、一片人全都閉上了嘴,寂靜如同病毒一般傳播開來,很快會場上一片寂靜,隻剩下了軍帽下朗格蘭的輕微呼嚕聲。
因為從入會開始到現在,僅僅有市長大門、最高權限大門和軍團長大門不斷地有人來開會,隻有那道雙開的赤紅後門沒有被打開,而此時它竟然開了一條縫。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位身著紅絲絨披風,身著金片衛衣,體態臃腫的男人在貼身保鏢的扶持下,從雙開門中慢慢走出,他的頭頂有著玉片雕刻成的橄欖葉,不用說,這必然是如今貿易聯盟的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