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醉了。
仰麵躺在**,頭卻有些發疼,身體無力極了,但身體卻有種由內及外的暖和感。
我幾乎是忘了我怎麽被他們扛回來的了,貌似是克裏斯和張言河架著我走回了巴別塔,然後把我送回了客房。
副官已經趴在電視櫃一旁的桌子上睡著了,連麵前的筆記本電腦都沒關,但我懶得起身去關掉它。
而張言河也早已躺回了他的**,從門口玄關地上的那片水漬以及出門前拖把的擺放跟現在的差異來看,很大概率是我吐在門口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才淩晨兩點,可能是因為酒精被完全消化了,所以我在酒醒後整個人也從睡眠中醒了。
那麽繼續睡吧,我重新閉上眼睛,思索著該如何安眠,但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即將入睡時,突然就感覺腦子裏嗡了一聲,然後就清醒了。
這兩天來我一直在準備之前的那場回憶,就連舊病複發時身體不能動,大腦也在思考,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休息一下了,卻睡不著了。
窗外呼呼的風聲透過防爆和防彈的雙層玻璃,穿過絲綢的窗簾吹入我耳中,那是來自北方的寒風,攜帶著冬天不可阻擋的氣息,席卷了這座堅不可摧的都市。
即便甄選城能夠在一次又一次的屍潮中毫發無損地毅力於此,但有些來自這個世界的天災卻無法阻擋。
風精靈們在大街小巷中穿行,在狹窄的地方夾住它們的衣角時發出尖銳的聲音,帶走了秋日的清涼,帶來了隆冬的徹骨冰寒。
不過它們能夠侵入整座城市,卻進入不了我的房間,經過了三五次的痛苦掙紮後,我終於成功入睡,但在一陣急促的呼嚕聲中,我又睜開了眼。
“……”我回頭看了看那倆,一個打的呼嚕聲巨響,一個打的毫無規律,更令人絕望的是,他倆還交錯著打,一點也沒有給我入睡的機會。